“今晚要不要出来喝几杯?”连麦打游戏的间隙,等待新一局排位中间的时间,朋友心血来潮地问,“好久没和你一起喝酒了,今晚出来吃烧烤吧?”
“不要不要,我明天要上班,你忘了?”季晓拒绝他,“今晚得早睡。”
“不是每回都熬到半夜吗?”朋友不以为意,“出来喝点怎么了,稍微来点还助眠呢。”
“你这观念是不是有问题…”
“是你活得太健康了。”席重亭嘲笑他,“今天怎么不去打篮球?想起来跟我打游戏了。”
“就是没心情。”季晓说,“懒得出门。”
“嗬,我看是因为姑娘吧?”席重亭乐了,“她又夜不归宿了?”
季晓匪夷所思:“我好像没跟你说过吧?”
席重亭满不在乎:“替你调查了一下。”
“你总这样我真的很担心你被抓。这是违法的吧?”
“谁叫你前两个礼拜茶饭不思的,再说既然跟叶家那小子有关系,查一查就不算什么。”
“……别告诉我,我怕我也变成共犯。”季晓不太舒服地挪了挪身子,他跟席重亭只是提了一嘴,没想到对方居然真去查了,“而且人家女孩跟你们公司那些事没关系,你别去窥探人家隐私行不行?”
他自己都不怎么关注那女孩。
只是室友,之前有一阵子关系可能拉近了,但这两天既然回到僵硬的状态,就不该继续在意。会冒犯到对方。谁都不喜欢被暗中观察。
“叶青不是什么好东西。”席重亭乐了一声,“能和他混在一起的能是善类吗?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你听我的,那妹子心里门儿清呢。”
“那也不该调查她啊。”
“顺带的而已,我对叶青也不大放心……”
后面的话季晓没太听清。
外面好像有人来了。
是她回来了吧。可声音不太对劲,不止一个人。
他摘掉耳麦,听见客厅有人说话,担心有意外情况,回头仔细听了听。
男人的声音。
音色独特,语调不疾不徐,言语间漫不经心,相当引人注意的声音。只听一次就记忆深刻。
她在跟那个男人对话。
“他?我不知道,应该出去了。……男朋友?我不想说这件事…唔、!别在这里…!”
隔音水平相当一般的房间里响起客厅的声音。先是重重下陷的声音,再是衣料的摩擦声,她发出微弱的呻吟,像在极力抵抗。
“不要!这里不行!是跟人合租啊!把你带进来就很过分了!”
“只是客厅不行吧?”叫做叶青的男人轻声说,他的声线带着笑意,听起来两人关系匪浅,“去你的房间呢?”
“都说了…”后半段声音被吞没了,变成更加微弱的水声,衣料持续摩擦,她发出细弱颤抖的呻吟。
走动声。
开门、关门,房间隔着传来震动声。
那些声音掐断在她的最后一句抗拒。
也没有很激烈地抗拒嘛。
季晓情不自禁想,她好像还挺配合的。
游戏刚好开始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分明戴了耳机,可一直到游戏结束,一路推平到最终防线,他都隐约听见那些衣料的摩擦声。
细微地、褶皱展开又团起,蹭在沙发粗糙的布料,挣扎中撩起到腰身,最后摩擦的变成裸露的肌肤。
“今天不打了。”季晓受不了了,“我得出去…不,我得冷静一下,下次再说。”
他挂断语音,把耳机摘下来,鬼使神差地躺到了床上。
不知道对方房间的布局是怎样,但他的床是贴着对面房间的。
不是错觉,真的有声音。
没有客厅清楚,模模糊糊的呻吟还没有床摇动的咯吱声大,两个人大概在对话,但内容七零八落,身体媾和的声音非常大。
现在出去不至于被发现吧?这俩人做得热火朝天的。
季晓开始想喝酒了。他有点烦躁,又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拿出房间里小冰箱存着的低度数啤酒,倚着墙一口气干了半罐。
天色不早了。
租住的公寓在高层。窗外火烧云大片蔓延牵钩,蓝天染成浓雾般艳丽的颜色。落日一直照到床边棉被的褶皱,金红余晖伴着长影滑至他的脚边。
他仰头把剩下的酒喝干净,心里的烦躁却还没有减弱,反倒随着隔壁愈发肆无忌惮的声音向上攀升,甚至更加燥热了。半晌,终于放弃挣扎地解开裤带,把手伸进了短裤的内侧。
四角内裤里的肉棒早就膨胀到没办法出门的状态了,他握住身下毫无廉耻之心、凭借无耻的偷窥和窃听勃起的性器,把一墙之隔的摩擦与交媾声响当做配料,粗暴地上下撸动,久违地开始了手淫。
结果还是变得一团糟。
无论哪个女孩子,到最后都会觉得他不行。有时候甚至没有原因,就是一下疏远了,再听说的时候就变成别人的女朋友。
怎么会这样?怎么就、又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