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砰!
接下来好像放礼花一样,边南一蹦跶着玩得不亦乐乎,权哲堵着耳朵,忍无可忍地揪住他的衣领:你给我等会儿!别玩了!
万柏弹了边南一一个脑瓜崩,视线一凝,新奇地蹲下来捡起一个破掉的气球,看向周屿白:周白,小边踩到了你的小二。
周屿白正要坐下来的动作一顿,黑着脸抬头:什么乱七八糟的。
万柏拎着破气球晃悠着:喏,你的二。
周屿白定睛一看,是他22岁生日少了的那个2。
周屿白:你讲话再这样不清不楚,我可能会告你名誉权。
助理李元放下蛋糕和外卖就走了。
行程太紧不像刚打歌结束,没时间让周屿白去吃烤肉了,就凑合一下在宿舍先过了,之后再看有没有时间补上一顿正式的饭。
考虑到行程表中马上就要拍摄香水广告,跟CD的合作很多人都在盯,因此上镜效果格外重要,蛋糕买的很小,就是意思意思,外卖也清汤寡水的,看着有些心酸。
好在周屿白本人不觉得心酸,那就还算一个寻常生日。
林项北将蛋糕从盒子中取出来,抽出附赠的小皇冠,折叠成帽子,示意周屿白低头:要不要戴?
万柏正想摆手,跟林项北说周屿白怎么会戴这种东西,就看到周屿白特别自然地侧过身,面向林项北低了低脑袋:嗯。
万柏眼珠子跟弹簧一样,差点掉出来:???
正努力从鸡汤中找到鸡腿的权哲,好不容易捞到了,一抬头看见这一幕,鸡腿一个手抖,啪叽一下又掉回了汤里。
什么情况?!
周屿白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吗?
练习生时期,顶着一幅嫌弃的棺材脸吐槽别靠近我的那个是谁??
边南一难得是最淡定的一个,他从饭团中抽出一点精力来,扫了一眼就见怪不怪地埋头干饭,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味。
他含糊不清地表示:都是%#¥
万柏看着边南一一口塞好多的样子,估计老幺是饿狠了。但他什么都没听清,出于对未知的好奇,万柏凑过去问了一句:小边,你说什么?
边南一想使劲先咽下去再说,但实在咽不下去,只好努力发声:呃,我嗦,那是¥#¥%*
万柏:再来一遍!
边南一拍了拍胸口辅助下咽,试图大声回答:窝嗦
光顾着大声想让万柏听清了,他没控制好,饭粒冲破了嘴巴的包围圈。
下一刻,世界都安静了。
甚至随着万柏的苏醒,而逐渐褪色。
万柏:
万柏:!!!!!
他僵硬地、颤抖着抬起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摸到了一些饭粒。
万柏像是无法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缓缓转过身时,还带着一丝呆滞的卡壳:边、南、一。
边南一终于能演下去了,并且在慢慢后退,以求安全。
万柏杀气腾腾地回过了神,咬牙:边!南!一!!
边南一试图开口说完整:呃哥,首先我不是有意的,其次我是想告诉你
告诉你那是阿北问白哥的,上刀山他估计都同意。
可惜,他没能说完,就被万柏追得到处乱窜,打断了思路。
难得边南一真相一回,却被打断了施法,使得万柏错过了接近真相的机会。
两个人上蹿下跳,在满是气球的客厅内展开了追击战。
在砰砰砰砰砰砰,这种鸡飞狗跳的追逐战中,林项北跟周屿白已经习惯了队友们的吵吵闹闹,正在丝毫不受影响的继续戴生日帽。
周屿白也不接过来自己戴,就这么略低半个头,等林项北给他戴。
这个生日帽有点小了。
估计是蛋糕订的太小的缘故,送的帽子也是小号的,也可能是店员看蛋糕尺寸小,以为是小孩子过生日,特意选的。
小小的生日帽不好固定,林项北花的时间久了点,想把他卡在周屿白的发间,手在周屿白有些发硬的发丝间掠过。
林项北是在专心戴帽子没错,但对耐心低头等的周屿白来说,就很像是林项北在揉他的头发。
周屿白像第一次被rua毛的阿拉斯加一样,陷入了严肃的沉思中。
他有点高兴,又有点不解。
每次林项北揉边南一脑袋的时候,周屿白都会维持冷静优雅地盯上一眼,随后记上一笔边南一。
不过他以前本身是很逃避这个行为的,但现在他很高兴,高兴到甚至有点想眯起眼睛,将这个跟林项北接触的时间拉得很长很长。
小的时候,他妈也喜欢摸他的脑袋,然后小周屿白就会面无表情地熟练躲开,并警告自己的妈妈:别摸脑袋,会长不高。
他妈就用一种执着且控诉的眼神看着他:但是我想摸。
于是小周屿白就会提醒他妈:你还有一个儿子,去摸我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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