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一字一句道“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段时间,格子言在认真备赛,虽说以他的实力已经不需要特别准备,但还是应该拿出个认真对待的态度出来。其他人都在忙着帮助处理夏娅的事,刘继雄整日喊冤,在看见了夏娅房间的监控之后,转而对夏娅破口大骂,然后,他改口说自己是被勾引的,他喝醉了,是无辜的。就连郑小蕊也为刘继雄做保,说他如何无辜,说他在日常中是一位如何尽职尽责的丈夫和父亲,甚至闹着要求请辩护律师。要不是几方都拿到了完全能作为证据的监控,还真有可能被郑小蕊的如泣如诉给哄到了。为了处理这件事儿,匡晟那边出动了几个律师,还有几个眼生的,经对面自我介绍后,才知道是陈有婧花钱找来的,他们主要是配合警察和检察院以及法院那边的工作。格子言去参加竞赛时,夏娅那边正逢上开庭。对面根本辩无可辩。可以看出,连为被告人做辩护的律师都脸色青白、满头大汗,原告是一方继女,又是另一方的亲生女儿,再叠加上未成年人,再叠上物证,夏娅的伤情鉴定报告,以及家属院的人证,大家从小看着夏娅长大的,自然无比清楚她的家庭状况,有人亲眼目睹过也不奇怪,甚至,还能从他们之中某些人的手里拿到不知道哪一年偷偷拍下的他们对还不满十岁的夏娅行殴打谩骂的小视频。刘继雄算是犯罪未遂,可由于他与夏娅在法律上的关系,所以从重量刑,而郑小蕊算作从犯,由于与夏娅的母女关系,照样从重判。刘继雄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而郑小蕊则被判了两年有期徒刑。宣布判决时,赵想成激动得跳了起来,他从后面抱住夏娅,“夏姐夏姐老天开眼了”刘继雄面色铁青地坐下来,郑小蕊恨得咬牙,直冲夏娅而去,被旁边女的人及时按住,她的头发糊在了脸上,连脸上的皱纹间都夹着对夏娅的恨。“白眼狼我白养你了,你就这么对我你告我啊你送你亲妈坐牢”“你个不是人的东西,我真该一早就把你丢去孤儿院,让你自生自灭我养你这么多年啊,你就这么恨我我们怎么着你了吗你这不好好的吗”夏娅木木地站起来,她挎着一只明显尺寸不合的针织小挎包,她指了指,“妈,这是你送给我的最后一个生日礼物。”她将包从头上取下来,丢到郑小蕊面前,“还你。”针织小挎包已经很旧了,毛线勾的,起了球,毛线的颜色也已经不再鲜艳。郑小蕊怔怔地盯着那只包,突然发出一声嘶吼,她看着夏娅的背影,急切地喊道“夏娅夏娅你别走你别走,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啊”路子阳回身看了眼,“鳄鱼的眼泪。”赵想成跟上,“公主是不是还在比赛”“应该结束了,”路子阳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放哥刚刚不是过去接人了么”“等接到公主了,”夏娅深吸一口气,看向一直延伸到马路尽头的灿烂夕阳,“我们一起去吃好吃的,我请客”吴栋看她又重新精神奕奕起来,松了口气,正要附和,就见她掏出手机,“等等,我问问陈有婧去不去。”“”格子言拿着证书走出比赛的学校,他被热浪烘得感觉自己像变成了一根雪糕,快沿着棍儿融化了一滩水了。走出学校后,他一抬眼,就看见学校对面小卖部门口的遮阳棚底下,匡放坐在下边。放了暑假,他也不必穿校服,上边老头背心下边老头裤衩,再一双家属院人手一双的人字拖,加上他独自一人时总是自然而然的臊眉耷眼,看着不像是成绩还不错的男高中生,像下一秒就能从裤兜里掏出小刀收保护费的混混。男生倚在藤编的椅子里,晒成蜜色的手臂肌肉块状分明,他低头喝着奶茶,一边喝一边时不时往学校门口瞧。时不时路过的女生,总红着脸从他旁边过去。不开口又完全不熟悉,仅仅只谈看起来,匡放的个人魅力还是挺足的。看见格子言,他也没怎么动,把手边的奶茶朝一旁推了推,“哟,节完整章节”天太热,格子言喝奶茶也得收敛点儿了,从全冰变成了去冰,太凉的饮料在太热的天气里灌下肚,他保准生病。匡放倒进椅子,“还行,都判了。”“那就好,夏娅以后也轻松了不少。”格子言为夏娅感到由衷的高兴,她已经被这家人拖累太久了。“什么时候省赛”匡放问了一句。“下个月初六,还是在这所学校。”格子言说。“那挺好,不用你到外地去考试了。”匡放还是松了口气,因为他想到格子言每回去外地,都有个那么两三天在水土不服,旅游倒是随心所欲,考试有时间期限,肯定就不成了。看着格子言被晒得微红的脸,连耳朵都蒙上了一层红晕,匡放忍下手痒,把手揣进兜里藏着。“我本来想的是,如果考点在外地,我那几天就请个假,陪你去。”格子言专心致志地用吸管找着杯底的西柚,他摇摇头,“那也不用。”正聊着,校门口处两个女生磨磨蹭蹭推推搡搡地过来,匡放手肘搁上桌子,朝格子言示意,“像是找你的”格子言扫了一眼,又收回视线,继续戳西柚粒,“应该也是参加竞赛的同学。”“不像是我们学校的,没见过。”“附中那么多人,你都认识”“不认识,”匡放冷冷道,又一笑,“不过每个家属院的脸都是同一种风格,我们深蓝吧,就都挺好看的,赵夯他们那个院的吧,勉强算清秀能看”“那个,同学你好”走过来的女生切断了匡放,匡放慢慢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你挺厉害的,我跟我朋友都挺佩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