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干净了满地狼藉,文露重新让其上了一杯热饮,推到文澜面前。
“商人是没有真心的,你为他们付出和难过才是真的不值得,清醒点,想想自己该怎么做。”
——文露很早就看清了这点,她从不在自家文氏的企业工作、搬出文家自力更生,就是不想将来有一天被当做棋子打出去。
“我……”文澜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险些摔倒。“我去找、宋迟黎……”
文露没有拦着他,他闯出门时还差点撞到了在门外探头探脑的乔陆英。
“哎?”乔陆英完全懵了。“他怎么了?”
“不知道,”文露看着文澜的身影渐行渐远。“大概想通了。”
文澜在宋家门口下了车,几乎是一路跑进去的。
胸口汹涌的酸涩快要溢出来,肋骨阵阵发疼,但他没有停下。
管家先生看见他也是一惊,“二少爷,您怎么了?这么早回来了?别跑这么快——哎二少爷!”
邵伯根本拦不住他,文澜语速飞快地问:“宋迟黎呢?”
邵伯眼神闪躲了一下。
他不答,文澜便径自往前走。
邵伯急忙跟上,念念叨叨:“二少爷,二少爷您别跑了,对身体不好,你看你满头大汗,赶紧进屋歇歇,别着凉感冒了,先生很快就回来不用担心……”
穿过一处拱门,邵伯眼尖地看见了什么,不再加以阻拦。
文澜的脚步渐渐顿住了,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爬满各处的鲜花就在此刻绽放!
宋迟黎自花海中走来,西服正装,手上拿着丝绒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