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一辈的,但人家已经继承家业当上家主了,他们还是些混吃等死的啃老二世祖。
没办法,谁有实力谁说了算。
“去个洗手间。”宋迟黎丢下这句话,起身往外走,包厢里的洗手间被这群人折腾得一股烟酒、指甲油、呕吐物混合的味道,别提多恶心了。
“咔哒。”
门同时从里外打开,宋迟黎手上劲儿一松,差点被撞了个满怀。
也只是差点,因为眼前的人及时刹住了脚步,停在他面前不过咫尺之处。
淡淡的梨花木和熏香味儿。
文澜抬头,宋迟黎垂眼,对视一秒后,宋迟黎先一步走出来,把门关上,挡住了包厢内探究的视线。
宋迟黎半靠着墙,手上拿着打火机开开合合地把玩,倒也没点着烟。“来找我?”
文澜犹豫着,“我爸爸叫我来找你。”
单纯无知的小绵羊也许更对他们的口味,这些人喜欢圈养。
宋迟黎弯了弯腰,仿佛附在他耳边说话般,“那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把你卖给我了。”
不能装得太过,所以文澜说:“我知道。”
其实这是实话,文昌江付出自己的小儿子作为代价,为集团换取了一线生机。
空旷的走廊里针落可闻,文澜能感觉到宋迟黎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也不说话,可能是在玩味地打量“猎物”吧。
猎物。
文澜几乎要自嘲出声。
他像物品一样被交易,装进精美的包装盒,系上丝带,送到别人床上。
“看你现在的表情,”宋迟黎曲指碰了一下文澜的脸。“小可怜,回去了。”
文澜的下颌有一瞬间的紧绷,要开始了吗。
他还能自我调解,安慰自己,至少不是在外面。
预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宋迟黎说的“回去了”就真的只是各回各的住处。
文澜坐在窗台上放空。
这是第二件怪事。
宋迟黎把他买来干什么,当吉祥物摆着?
可能吗。
文澜没有过那方面的经历,但到底处在上流社会,肮脏龌龊的事也见了不少。
离家的前一个晚上,母亲将他拉进房间,细细地教了许多性知识。
比如最简单的避孕套应该如何使用,还有在性事中如何获得快感,诸如此类。
说着说着母亲可能有点难以启齿,干脆让他看她给的教学视频。
姐姐跟文澜聊天的时候提起过,自从确定要把他送出去,母亲经常躲起来哭。
究竟真情假意,文澜不清楚,但他知道父亲一定大松了口气。
只是失去了一个儿子,就能挽回他的“商业帝国”,多么划算的买卖。
反正他不止有一个儿子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