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坐在上头,百般劝说无果,警示他:老二,你再这样下去,底下的兄弟会有怨言的。
兄弟们对我有怨言?二当家抬高了声调,自从上回寨子里死了两个兄弟后,多少人背地里想着分银子离开了,大哥难道不知道吗。
所以我才想和他们谈生意,难道你觉得我只是为了我自己?大当家深感疲惫。
他们藏在这深山里,借着鬼怪的名头抢点儿银钱度日,但日子久了,路上来往的人越来越少,他们也没得抢,没得吃。
时隔一个多月,才看到几辆马车,为了温饱铤而走险,才把人绑进寨子里。
大当家没在同他争论,只摆手道:你回去吧,下次我单独和他们谈。
哼!二当家愤怒的站起来,踢翻了自己的椅子,当心别被人耍了。
他走出屋来,瞪着候在门外的王五,泄愤似的,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没眼见的狗东西,给你个破珠子就哄得你汪汪叫了。
王五半边脸都给打肿了,低着头一声不敢吭,二当家的暴脾气是寨子里人尽皆知的,奈何他武艺高强,没人打得过他,只能忍气吞声。
给老子交出来。
王五在身上摸索半天,从腰带里翻出了一颗淡青色的珍珠,交到了二当家手上,满心的不甘。
稍晚些时候,大当家和三当家单独见了玉黎清与江昭元,四个人在屋里商讨,半炷香的时间后,定下一张合约。
由大当家和江昭元签字按印。
两方一团和气。
玉黎清微笑道:既有了这合约,明日雨停,大当家的可就要派人送我们回路上去了。
那是自然。大当家满脸堆笑。
老三也在一旁陪笑:对对,我们办事利索的很,你们放心就是。
江昭元插话道:我担心二当家,他若是心生不满,不会对我们动手吧?
这大当家顿了一下,说道,一会儿我再单独同他说,必然不会让他碍了我们的合作。
那就,劳烦大当家的了。江昭元看着他,眼中泛起意味不明的寒意。
落雨的夜里格外潮湿,房中连一盏像样的烛台都没有,粘在碗底上的蜡烛被吹灭后,屋里一片昏暗。
少女坐在床上,后背倚着床头,阖目静思,无法入睡。
不躺下休息,在想什么?少年从被子里冒出头来,手臂自然的搭在她腰上,小脸慵懒的往她侧腰上踢。
玉黎清闭着眼睛说:白天咱们被抓的时候,我堂兄的手下不是逃跑了吗,我在想,他们要是跑回去报官,府衙的人要多久才能找到黑风寨。
少年回答她:应该很难。
上山的时候就发现了,这边地形蜿蜒曲折,一个坡接着一个弯,没有人带着几乎找不到路,尤其现在是夏天,树木茂盛苍翠,寨子隐藏其中,很难被发现。
玉黎清接话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明天离开,就再没有外人知道这里的位置,官府的人来剿匪怕是难上加难。
少年对这个话题没兴趣,心里反而有点小郁闷。
他都和清清躺在一个被窝里了,清清看都不看他一眼,满心想着怎么帮官府剿匪。
酸道:那是官府该想的事,你替他们操心做什么?
玉黎清没有察觉到少年话中的怨念,温和道:不能这么说,府衙是替百姓做事,早点把黑风寨平了,对这一方百姓来说是件大好事啊,日后我再让人来收购蚕丝,不也更安全更方便吗。
她越说越专注,惹的少年心生不悦,也学着她,张口对着唇边的软肉咬了下去。
腰间最敏感的软肉被咬了一口,玉黎清没忍住溢出一声呻//吟,啊~你,你干什么?
低下头去看到少年贴在她腰上被挤的粉嘟嘟的小脸,正眼巴巴的看着她,可怜道:你为什么总是想着别人?
四周一片昏暗,少年的眸色乌亮,软声质问,像是受了什么大委屈似的。
她想这些有什么不对吗?
玉黎清正在浅浅的反思,就听少年稚嫩的声音糯道:我日日都在想你,你却总想着别人的事。说完,轻哼了一声。
白天还觉得他是个能独挡一面的男子,对他心生敬佩,这会儿又变成个要人哄的小奶狗了。
你先松开手。玉黎清小声求道。
可是抱在一起比较暖和。说这话时,少年像个懵懂天真的孩子。
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手臂从她后腰穿过,脑袋往上挪一挪,直接枕在了她半边肚子上,软乎乎的,他直接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嗅着少女身上的体香,放肆的磨蹭。
腰腹上一紧,玉黎清倒吸一口气,闷声呵道:我是看天气潮湿才没让你睡地上,你不要得寸进尺。
闻言,少年没有半分收敛,反而更加委屈,埋在她小肚子上,哼唧道:清清白天还跟我做夫妻呢,这才过了多久,就吼我
这倒提醒了玉黎清,她能穿的干爽,安稳的睡在这山匪窝里,都是靠江昭元的聪明才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