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原本皮肤白皙,温度上来之后,脸颊带着绯红。一双眸子如同被清水润洗过,含着一层水光。又因为沉浸在思索当中,表情发懵,无辜当中又带着纯情。
他的喉咙有几分发紧,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小姑娘逐渐找到自己的意识,朝着他看过来。
杏眼圆睁,风情摇晃。
他忍不住俯下身,亲了亲她唇,刚刚问你都在想些什么?
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她后面的声音就有点断断续续。
男人趁机闯了进来。
她下意识想要偏头,却被人扶着一边脸,逃脱不得。
绵绵密密,呼吸间全都是他灼热的气息。
一下下更加浓重。
她的指尖原本还挂在男人的衣襟上,最后却无力地垂下,放弃了所有的挣扎。
身体都变得飘飘然,像是漂浮在二月烟雨笼罩的湖水中,然后不断漂浮漂浮。
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丫鬟们说笑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她猛然清醒过来,一把推开面前的人。
气息起伏不定,她的唇色深了几分,任由谁都能看出刚刚两个之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便觉得气恼,觉得梁知舟真的是太不正经了。
现在外面的天还亮着,门外不断有人走动,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进来,他也敢这么做!
她瞪着他,在盈月她们走进来之前,直接转过身去,捂着自己的脸。
盈月也吓了一跳,不知道姑爷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手里端着盛满热水的铜盆,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梁知舟神色淡淡的,开口说:就放在桌子上,先下去吧。
盈月松了一口气,阿满看着自家的的夫人还躺在床上,疑心夫人是生病了。她张嘴还想要问问清楚的时候,盈月猛然扯了扯她的袖子,将她拖了出去。
于是侍候虞念清洗漱的人就变成了梁知舟。
虞念清不习惯,梁知舟却觉得没什么,动作熟练地像是之前做过很多次。
她没有和异性共同生活过,仔细想了想其他夫妇平日的相处,总觉得他们这样的相处和别人不太一样。
未免也太过黏糊一些。
她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以后你要注意一些。
注意什么?梁知舟像是完全没有听懂,上挑的眼尾中透露着几分笑意。
这让她怎么说?让他不要随随便便亲她?还是让他和她保持距离?
哪一句话说出来都有点不太对劲,像是有什么特殊含意思似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开口。
她想了一下旁人的相处,说话就更加委婉,旁的夫妇怎么做,我们应该也差不多吧。
男人拿了干净的帕子,替她将手上的水珠擦干净,做了一个总结,旁人是旁人,我们是我们,若是非要一样有什么意思?
这么说听起来有几分道理,她没能想出反驳的话,就不再开口了。
下午两个人在院子里逛了逛,虽然镇国公府她也来了很多次,但是像这样随意闲逛的机会也很少。
这时候她才发现,虽然镇国公府有着几代的积累,但是除了正院用心设计之外,其他的地方只能说大,却没有经过什么精心的设计。
她问梁知舟为什么不找人来,好好修整一番,还指了指湖边,要是在那里修建一个亭子,再栽种一些垂柳,到了春天一定好看。
之前府上人不多,起初是打算慢慢添置东西,只是后来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没在意了。梁知舟解释。
虞念清反应过来,后来镇国公府的后院换了杨氏做主,杨氏情愿将银子都揣进自己的口袋里,而不是花在这种大家都能受益的地方。
她心里的疑惑就更重了,镇国公瞧着怎么都不像是那种糊涂的人,怎么就忍了杨氏这么多年?
我们去旁的地方看看,以后要住在这里的时间还长着,我们可以再重新添置东西。她怕让梁知舟想到亡母,拉着他往其他地方走。
镇国公去了军营,因此大家没有在一起用饭。
云松院有自己的小厨房,厨子的手艺都还不错,就没有什么不对她胃口的。她倒是想先前来镇国公府做客,杨氏喜好重油重盐的食物,经常一个桌子上就没有多少她能吃的东西。
临睡之前,她还在感慨,你找的这个厨子还真不错。
不仅是厨子,云松院里的不管是人还是物件,几乎都没有不合她心意的。这也就导致,她到了这样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当中,除了一开始有点点别扭之外,很快就完全适应下来。
她又不是那种三岁小孩,又怎么不懂所有的看似巧合,都是有人精心设计。
只是
她偏过头去,问还没有入睡的男人,你是怎么知道我这么多喜好的?
就算是盈月或者阿满,都没有他这么清楚的。
清楚得好像他们如影随形生活过很长时间。
她心里忽然蹦出一个荒唐的念头,会不会自己梦境中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