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样布料都试过来了,发现只有这个效果最好, 便用了。梁知舟自然而然地去牵她的手, 往前面走去, 我想着你会喜欢,那就是值得的。
他的掌心干燥温热, 驱走了夏夜中的凉意。
她所有的感觉全都放在了两人手心相处的地方,那里似乎窜出了细微的痒意,心尖都在发颤。手指忍不住蜷缩紧,不知道怎么耳边开始发烫,连带着心跳也突然加速起来。
穿过一条不算长的道路, 来到一处开阔的地方, 一颗挂满了红绸的老槐树毫不预防地映入眼帘。
老槐树已经有百余年的历史, 沉默地扎根在这片土地上,巍峨又静谧。微风轻轻吹过时,灯笼轻轻摇晃,红绸下方的木牌碰撞发出极为悦耳的音调。
她视力比较好,能够看见木牌上都写上了一句话愿她一生顺遂,平安喜乐。那字迹她极为熟悉,在幽州时曾看了好多遍,笔锋遒劲却工工整整。
这里的红绸挂了多少条,他便亲手写了多少遍,所思所想皆是她。
他的喜欢十分直白,毫不遮掩地放在她的面前,不需要任何的猜忌或是其他。一时间她的心上用少很多的欢喜,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如此珍重地对待。
听他们说,将红绸挂在树上,只要足够诚心,佛祖便会听到许愿者的心声。梁知舟伸出手。
指尖在乌木牌子上点动一下,木牌便像是波纹一般层层漾开,发出一种好听的声音。
他不急不缓地转过身体,看向面前的女子,认真问:你说佛祖真的能听到吗?
长风送远处吹来,他的衣角是乱的,发丝随意飞扬着,只是眸光格外坚定深邃,目光灼灼,期待着她的回应。
浓烈的,毫不遮掩。
她心中仍旧有许多许多的疑问,此刻似乎全然都不重要。
男人低下头,停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灼热的呼吸彼此交缠,视线也变得灼热起来。
心口处像是突然踹上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怎么都没有办法安分下来。她抿了抿唇,不自在地偏过头去,唇上就忽然一热。
克制地,蜻蜓点水一般落下,唇珠擦着她的,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缠绵意味,然后辗转深入。
分开时,她趴在男人的肩上小口地喘着气,若不是被扶着腰,说不定就要挺瘫软下去。她有些怀疑,为什么都做了同样的事情,梁知舟看上去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过几日,我便请人上门去提亲。梁知舟提议说。
会不会有点太快?她脸微微涨红,有些犹豫地说。
不会,梁知舟没能忍住,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虞念清猜到最近的几天梁知舟应该会带着人上门提亲,原本想着要不要先和父母双亲通个气,免得到时候太过惊讶闹出什么乌龙就不好了。但是对于这种事情,她不好主动开口,决定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结果没有将梁知舟等过来,倒是得到杨氏和梁景明上门拜访的消息。
从上次两家闹翻之后,就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但是管事那边传来说,他们两个人过来还还带着不少东西,说是有要事相商。
钱氏思忖片刻之后,便让人将这两个人请进来了。
杨氏今日是特意打扮过,穿着一身烟霞色的织锦锦衣,头发被一丝不苟地梳了上去,只戴了一套翡翠头面。整个人看上去不但高贵,还显得极有底蕴。
往日她和钱氏相处时,总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傲气,此刻却一反常态地变得热情起来,我前几天就听说你回来了,若不是府上的事绊着,我早就过来拜访你了。
你若是忙着便先处理府中的事,不必特意过来。钱氏淡声说。
这种冷淡的态度让杨氏的表情有些僵硬,但是她很快就调整过来,脸上的笑容更深,我是一定要过来的,此次前来不止是为了看你,更是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杨氏说着,声音低了几度,看向梁景明,我们两家来往密切,两个孩子都是在我们眼底下长大的。今日我也和你说一句实在的话,我是真心喜欢念清这孩子,从我们两家口头约定之后我就一直在准备聘礼。
钱氏心头火窜起,她可没忘了在她们这一房落难时候,他们母子是怎么说做的。正是因为这么多年她一直将梁景明看做自己的女婿,现在才更加气愤,皮笑肉不笑地说:那都是早些年的事,他现在不是都已经成亲了,类似的话以后就不要再提起了。
我的好妹妹,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啊。杨氏说着眼眶就红了,开始诉说当初楚清清是怎么耍心机,逼着梁景明娶了她。
她擦了擦眼泪,这孩子就是没什么心机,才会被蒙骗到现在。
钱氏的脸色更加难看,一张脸彻底冷了下来。
谁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原先一直不说话的梁景明突然跪了下来,婶娘,当初都是我鬼迷心窍。请婶娘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念清的。
他的话掷地有声,钱氏被吓得差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现在已经成亲了!钱氏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