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我来照顾你,前几天店里比较忙我有点怠慢,不过之后我会好好招待您的。”
要不是想到门口可能有二三十号人,我的声音止不住就要打颤,本来还在担心我“请”不动对方,结果,我话音刚落,左手边的一楼卫生间忽然发出“咔嗒”一声脆响,打开了一条细缝。
挺住啊白央!你可以的!撑十秒钟也已经很厉害了!
我背后全是虚汗,强撑捧着蛋糕蹲了下来,尝试着循循善诱:“您这两天不是也拿走了一些我店里的玫瑰吗,我猜您喜欢就做了一些玫瑰的裱花,您来尝尝好吗?”
天知道讲这些话耗费了我多大的勇气,但好在,这一次“鬼影”好似听明白了我的话,闻言竟真的慢慢从卫生间里爬了出来。
这几天没有胡伟帮她打理,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经很脏,脸上的硅胶面具戴的有些歪,露出底下被烧的伤痕累累的脖子,上头还挂着一些细长而晶莹的痕迹。
……眼泪?她在害怕?
我心里一惊,紧跟着恍然意识到,或许刚刚派出所的砸门让她以为是当年意外的重演,毕竟,曾经有人十分强硬地想让她从自己家搬离。
在这件事上,林秀芬也只是一个受害者而已。
“林女士……地上凉,蛋糕是给你做的,我们坐下来吃好吗?”
我将蛋糕捧到对方面前,希望她能站起来,但是,女人细瘦的身体却只是簌簌颤抖,又是两大滴的眼泪从硅胶面具后滚落,砸在一楼的地板上。
“儿子,火……跑……”
她的喉咙里发出一些模糊的声音,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我心里不由一沉。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林秀芬竟把我错认成了胡伟,而刚刚她朝我冲过来很可能也只是想要从“破门而入的人”那里保护我,这样一个人,神志都不算清晰,别说是伤人,恐怕连离开这个屋子都有困难。
想到这儿,我再顾不上这么多,直接上手帮她,却只觉得怀里的躯体委实轻得过分,就像是当年在病床上病重的妈妈,从里到外就只剩下一把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