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冷静道:“你对自己的认知很准确。”
“所以如果要继续开店,我还是要先保住狗命。”
我点点头,终于下定了决心,眼巴巴看着何剑:“所以小何……我跟你商量个事儿,我晚上,能不能去你那儿打地铺啊?”
殃及池鱼
开业第一天,我就这么住进了何剑的房间里。
何剑这小子何其好说话,地主都住进房里了竟然第一反应还是把床让给我,我一边担心他以后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一边强行把他按在了床上,在地上铺好褥子。
韩沙说,吸人阳气这种事儿在现实中当然是不存在的,而童男子之所以有他的特殊之处,其实也只是因为欲根没开,缺少实战经验,就算一些阴邪的东西想要趁虚而入,他们要做的事对你来说也超纲了,就好像年纪小的时候做一些梦到了关键时刻就会自动醒来一样。
换句话说,何剑作为一个纯爱战士,他自身的魔抗虽然高,但是这个阳气分不出去,其实是不能罩队友的,而我现在睡在他屋里也只是图个吉利,就好像在床头摆个吉祥物一样。
准备好第二天要用的材料,我上楼洗完澡已经十点半了,何剑早就看完他爸妈回来,我进门的时候他正在换睡衣。也不知道这些大学生上课之余是怎么练成的男菩萨,何剑一身精瘦肉,但不知为何,年纪轻轻,身上的伤却不少,光背上就有三四道很明显的伤痕。
我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小何,你背上这些不会是健身健出来的吧?我姐天天劝我要健身,我正愁没有理由可以反驳她。”
何剑有点不好意思地把衣服拉下来,苦笑道:“不是的老板,我不是说过吗,我小时候和我爸一起出过意外,这些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医生说亏了我底子好才没更严重,所以后头就一直健身来着。”
他说完,看我手里抱着毛巾被和枕头,竟又开始纠结老板睡地他睡床的事情,想要把我的东西抢过去放床上,论力气我实在不是年轻人的对手,只能无奈道:“你小子也没进大厂受过 pua,哪儿来这么强的上下级意识?你看人家老韩就从来不会跟我客气,信不信要是换了他,我想睡他那屋指不定睡地板还要收钱。”
何剑还是没放开我的毛巾被,委屈巴巴道:“韩哥那是手里有活儿,不怕被老板你开掉,我一个啥履历都没有的应届生,万一被老板你开了工作就不好找了。”
我险些给他气笑,心想这小子怕是不知道我们干甜品的都颜狗到什么地步,招人堪比老鸨,长这么水灵你还想着被我开掉简直想的美,没人赎身你和宋楠师都出不了这家店的门。
我想了想,说道:“要不然这样,你要是实在担心我给你穿小鞋,我明天弄个双人床来得了,咱俩一起睡床上,这样你是不是就能安心睡觉了?”
我这么一说,何剑大概也没想到我这个上司如此诡计多端,脸立刻就绿了,手上啪的关灯:“老板你觉得地板太硬要和我说!”
屋子里随即安静了下来。
说实在话,人生头一遭睡像是 29 号这样老屋子的地板,说习惯那是不可能的,然而,如果非要叫我在撞鬼和不体面里头选一个,我肯定选后者,外加上这一天忙下来也不是闹着玩的,我本来还想在睡前考虑一下之后的营销策略,谁想一躺下浑身就像是被碾过一样,还没过两分钟,我已经睡的不省人事。
事后想想,我确实还是低估了这个房子,以至于在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黄粱一梦开业第一天的麻烦其实到这里还远没有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我艰难地睁开眼睛,抓起手机一看,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离我躺下去才过了三个多小时。
一般来说以我树懒一样的睡眠质量,睡超过十二个小时都是轻轻松松,而相较之下,三个小时自然醒就成了一件非常离谱的事。我正迷迷糊糊地想是不是因为地板太硬了,翻个身准备继续睡,而这时一阵冷风吹来,我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定睛一看,才发现房门居然是开着的。
几个小时前,这门明明是我亲手关的。
我瞬间清醒了大半,猛地坐了起来想叫何剑,结果一转头,床上根本没有人,何剑的毛巾被乱糟糟地团在一边,但拖鞋却还在地上。
这小子,半夜出门上厕所不穿鞋吗?
鉴于这屋子白天搞出来的幺蛾子实在是太多了,我已经被搞得有点怕了,等了一会儿何剑还是没有回来,走廊上黑漆漆一片,连厕所冲水的声音都没有,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也跟着在黑暗里爬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往外张望。
走廊上没有人,浴室的门同样也是敞开的,只有镜子在黑暗里闪烁微光,模糊倒影出我的脸。
很明显,何剑并不在二楼。
这小子,大半夜难道光着脚下楼了?
我想到那个死了两个人的楼梯,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开了手机电筒走到楼梯口,果真就见一个身影在一楼拐角的地方一闪而过,而我压着嗓子叫了一声小何,对方却是没有丝毫反应,还是一言不发地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