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凭着云璃的手段,要做什么,不会这么粗陋。
但是到了这一步,该查还得查。也不能因为他不信就不查了。
所以禁足还是要禁足的。
云璃听到禁足二字,并没什么感觉,谢恩之后就躺着去了。
倒是九皇子有些急,要不是之前云璃就跟他提起过这个苗菊,他这时候就该去求父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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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中用啊
苗菊进了内刑司,当然是供出了云璃。说一切都是自家娘娘指使的。
还说了一些别的,反正就是一门心思要把云璃咬死。
内刑司也为难,并不敢随意就来动贤妃的人。可事情又交代到这里了。也不能不管。
为难的不轻,只能去请教皇后。
皇后大概是经过这么多事后,知道不好跟云璃闹的难看,就叫身边的太监来了一趟玉渠宫。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这苗菊一口咬定是您。您也要拿出证据来,不然这事就不好办了。”
云璃笑了笑:“有劳皇后娘娘为我担心了。证据我备着呢。”
一天一夜过去,想来那苗菊也是招了。
证据很简单,就是苗菊没说过的那个儿子,以及她哥哥家的富贵。
这手段,真的云璃都觉得好笑。
她本以为是太后,可如今看来,太后不可能做这么粗糙的局。
不过能盯着收买了自己这边的人,也是不容易了。
这些证据送去内刑司,当即就有人出去抓人了。
不过两日功夫,就已经有了头绪。
正阳宫中,内刑司司丞赵大人就来回话了。
卷宗送上,孟常直接给贺谨缡读了一遍。
贺谨缡面色难看:“愚蠢。”
听了这话,不管是赵司丞还是孟常都不害怕,反正又不是骂他们的。
自然也不是骂贤妃的。
这事啊,明明白白,就是慧美人做的。
准确说,是慧美人的父亲做的。
这何昌胜如今已经是京官了,虽然这几年贺谨缡对慧美人厌恶的很。并不单独见她了。
可想扶持一下母族唯一的人的心还在。于是何昌胜如今是四品的文官。虽然眼下是没什么特别之处,可只要再熬几年,就能往重要位置放了。
却没想到,他心思倒是大。
也大概是真觉得云璃是阻碍,或者说,九皇子是阻碍吧。
反正不管是怎么想的,这念头都足够愚蠢。
做的事也足够愚蠢。
简直就是往贺谨缡头上倒屎,他巴巴的提携起来的人,这么不堪。
皇帝能不气么?
慧美人真的是叫贺谨缡没脸了几次了。这回,他盛怒之下,根本懒得纠结是什么人。
母族?这样的母族不如没有。
他是对何太妃有愧疚之心,可并不是对这个所谓的舅舅真有情谊。
当即下旨:“慧美人谋害皇嗣,陷害嫔妃,不配为妃嫔。褫夺封号,废为庶人。永远不许离开安宜堂。何昌胜贬官,永不许为官。即刻发回原籍居住。”
原籍,说起来京都才是原籍。可皇帝这么说了,他就只能回到晋原去了。
玉芷宫中,慧美人听了圣旨脸色刷白,一个劲儿的求饶。
哭着喊着要见陛下。
孟常淡淡的:“您还是安生些吧,陛下正在气头上,您这会子要是见了,怕就不是废为庶人了。”
说实话,她能不死,就是看在姓氏的份儿上了。
再多话,杀了又如何?
慧美人也没什么好分辨的,这事就是她做下的。
当即被脱了美人服制,什么都不许带的去了安宜堂。
七公主吓得只会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氏就这么短暂的风光过几年,然后沉寂,然后就再也不能爬起来了。
玉渠宫中,朱顶笑着道:“如今真是大快人心了。”
云璃啧了一声:“多好的一步棋,叫她走成这样。不过,她背后真的没人?”
“这……奴婢愚钝,可要是有人,这时候何家都落得这步田地了,她还不说出来么?”朱顶道。
这倒也是,不过云璃心中始终还是有些疑惑。
碧霞轩中,胡美人丢下棋子:“不中用啊。白白浪费了一颗棋子。”
“美人说的是,这事要是您做,定不是这样。”丫头连翘道。
“我当然不能做,贤妃何等样人,在内深受皇恩。在外还有戚相为她奔走。我呀家世太差了。只是可惜了,何氏这个身份本能大展宏图的。生生自己断送了。”
“是啊,她也是着实不争气。早年也受宠过,可惜到底是自己无能。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