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云璃刚给乐安宫吃了定心丸没两天,皇帝就来了。
皇帝这些时候除了去看看皇后,也去兰妃梅妃等人宫中。
看着太监宫女都是一个个吓得要死,好像他是个暴君,随时要杀人尝血一样。
今日来了乐安宫,本以为也是一样。
没想到却不同,这些太监宫女虽然也怕,但是还是跟以前差不太多。
规矩十足,却没有战战兢兢。
尤其是伺候戚云璃的这几个,更是得体。
贺谨缡心里一下就舒服了。
她美么
不瞎说,这算是自打刺杀事件一来,贺谨缡进后宫最舒服最放松的一次了。
云璃奉茶后笑盈盈的:“陛下清减了。”
“血见多了,吃不下饭。”贺谨缡不知自己怎么说了这么一句。
云璃就道:“陛下又吓唬妾,那些逆贼都是该杀的。”
“爱妃这么想?株连九族,老幼,也该杀?”贺谨缡端起茶,喝了一口,没看云璃,像是不经意的问。
云璃歪头:“九族和老幼固然是无辜,他们是被牵连的。可国法如此。国法也不是陛下您一个人定下的。那些逆贼刺杀之前,难道没想过么?是他们自己把自己全族的命拿来赌,输了怪谁呢?纵然天下人看,难道只说是陛下残暴?”
残暴。
贺谨缡嘴角勾了一下,也只有这女人敢这么说。
他放下茶:“云儿过来。”
云璃眨眨眼,起身过去坐在他怀中:“妾说话直了,要有不对,陛下不要生气。”
“云儿说的有理有据,怎么会。”贺谨缡搂住她的腰。
云璃叹口气,趴在他怀里:“是有理有据,妾一直这么想的。只是听见最近死了这么多人,妾晚上还是怕的。还好有陛下的东西,妾每天都抱着一样放在枕头边。”
门口,低着头的茱萸和芷芙心思差不多。
她们都觉得,自家美人真的会说话。
前头把事说的那么义正言辞。其实难免叫人听着有些虚。
将大义放在嘴上,人是说不出什么错来,可难免觉得虚。
但是,她又承认死了很多人她怕,一下就实在了起来。
贺谨缡搂着她的腰:“怕什么,云儿清清白白。”
“也会梦见那一日。有时候会梦见那匕首扎在陛下身上,就会惊醒。也有时候会梦见是妾替您挡住了。醒来就觉得,还要有张修仪,不然怎么办呢?”云璃小声说着。
声音低柔却好听极了。
“哦?爱妃也想替朕挡着?”贺谨缡问。
“妾说实话,当时肯定来不及冲过去的。事情发生的很快,妾没想到那么多。只来得及拉着林美人起身。但是假如跟陛下挨得近,应该也会冲上去的。”
“应该?”贺谨缡挑眉。
“陛下,妾如今要说一定也是假话啊。毕竟嘴里说的算什么呢?”云璃仰头看他。
贺谨缡心里,倒也没有这些想法。
张修仪冲出来,自然是意外的。
可他并没有对别的嫔妃没有冲出来就生气。
只是云璃这些话,他想着……真有趣。
“不说这个了。你这乐安宫倒是与别处不一样。”贺谨缡道。
“陛下是说奴婢们?妾前日里骂了他们。一个个鹌鹑似得什么样子。这是皇宫,一点规矩都没有了。”云璃倒也不邀功不隐瞒。
贺谨缡笑了笑,心想这倒是像她的性子。
贺谨缡又端起茶,不过是一只手。
右手依旧抱着她。
云璃伸手,在他脖子上摩挲,摸他的喉结。
贺谨缡水也没法好好喝了,看了她一眼。
云璃眨着漂亮的眼睛,变本加厉。
贺谨缡啧了一声,将茶碗丢下,茶汤都溅出来了。
吓得门口两个宫女当即跪下。
可他只是将云璃抱起来,往内室去了。
被压在榻上的云璃并不怕,依旧伸手摸他的喉结,下巴和鼻子眉骨。
却不说话,眼里是清晰的愉悦。
“想朕?”贺谨缡问。
“不想。”云璃回答。
贺谨缡就笑了笑,拉起她的一只手,在她中指的指间轻轻咬了一下。
云璃触电一般缩手。
贺谨缡眸色染上一丝红,一把将云璃的衣裳扯开。
虽然是腊月里了,可这屋里温暖,云璃也只是略有些瑟缩,就抱住了皇帝的脖子。
贺谨缡低头,咬住她的肉,手一刻不停的撕扯她的衣裳。
安静的屋子里,只有布帛撕裂的声音。
外间跪着的两个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后,还是选择出去了。
云璃被抱着靠在贺谨缡身上,他靠着迎枕:“云儿记得怎么做么?”
云璃不说话,只是趴伏下去,咬住他的下巴,无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