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家世太好了。
可戚宝林要想爬上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是,娘娘放心吧。”如意和松露道。
“娘娘歇会吧,昨晚您也没睡好,查那事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查清楚的。如今不也有眉目了。”
“罢了,我睡会,只是那算什么眉目?”皇后叹气。
只是查出来,贵妃那边有个粗使太监,跟太医院那边关系好。
这能算什么证据?就算她想栽赃,也不能拿这个说事,不然就是贻笑大方。
贵妃回到玉芷宫,砸了茶碗:“去戚家,将今日事跟我娘说一说,告诉我娘,是时候进宫看看我了。”
“是,娘娘息怒,奴婢这就去。”眠星也知道今日戚宝林太放肆了,所以也急着回去呢。
贵妃深吸气,心想戚云璃如今太狂妄了,是仗着陛下叫她侍寝了几次吗?
她定会叫戚云璃知道什么叫顺服的!
云璃回到了自己住处,就笑道:“瞧着她生气,我怎么这么高兴?我果然坏心眼。”
“宝林怎么这般说自己,也是贵妃娘娘偏颇了。”茱萸道。
“是啊,是许宝林,几次三番的,您与她没什么仇怨,总盯着您做什么?花宝林侍寝后,倒不见她酸成这样。”芷芙道。
“谁知道呢,我懒得理解她。我今儿说的话也不是吓唬她,陛下肯定不喜欢她那样的。”云璃笑道。
贺谨缡这个人,如今不算太了解他,可他骄傲是真的。
他要能宠爱上许宝林……
那云璃真的自戳双目了。
不过许宝林的爹是地方大员,所以才会一进来就得了还可以的位份。
云璃不在乎皇后的罚,一遍宫规也好办,当练字了
可许宝林就不一样了。
她爹虽然是地方大员,可进京能带多少钱呢?她爹还真不是个大贪官。何况家里姐妹多,她虽说是嫡出,却……不受宠。能带点就不错了。
如今她经济也是很紧张的。
气的咒骂云璃,可也无济于事,又不敢叫正殿听见,气的肝儿疼。
奈何她自找的,怕是以后肝儿疼的时候多着呢。
许宝林:我肝儿疼。
作者:我牙疼,真疼,嘤。
栽赃
吴太医是官员,不是内侍,所以并不能随便就用刑。
而且吴太医也能事无巨细的交代出一切,他并不是那个真的动手的人。
只不过他也确实不干净,跟贵妃多少有些来往。
但是却交代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结果只能是罢官,永不录用。
下面的人处置了那么几个。
面上看,这件事算是栽在贵妃这里了。
可贵妃本人,与她身边亲近人,却一个也没牵扯进去。
所以就算是皇帝,也没法定罪。
本来这件事还是要继续查的,皇帝震怒,就不可能不管不问。
但是,有人有别的想法。
瑾贵妃养了几日之后,在自己宫中‘捉’住了想对大皇子动手的兰蔻。
这又是天大的事。
兰蔻百口莫辩,只说没有,可众人都说她形迹可疑,一搜,身上还带着剪刀。
兰蔻哭着磕头,头都破了,说那剪刀不是自己的,自己只是给大皇子盖被子。
而屋里当时没有人。
瑾德妃面色苍白的坐在那:“伺候大皇子的人多,平时他睡了,跟前也有奶娘,怎么没人?”
“娘娘,是奴婢的错,是兰蔻姑娘之前说您叫奴婢,奴婢就去了。谁知就这么一下……奴婢只想着,兰蔻姑娘是您跟前的人,没想到她竟这么狠辣。”
既然要‘捉贼’,那证据不可能不全。
于是很快,就有人将兰蔻形迹可疑的各种证据奉上。
瑾德妃早在府中就知道兰蔻是皇后的人,不可能如今才布置,只怕早就有布置了。
她这回,借着自己滑胎,怕是不光想要剪除皇后安插的人手,也想跟皇后割裂吧?
众人瞧着这些证据,桩桩件件,直指中宫。
贺谨缡看着这些表演,并没有再度大怒。
只是看着,听着。
等差不多了,才道:“皇后,有什么什么话说?”
皇后跪下:“陛下,漫说是兰蔻,后宫众人,都是臣妾安排的人。当年瑾德妃入东宫,虽说是良娣,但因她出身低微。是她自己求了臣妾,要得力的人。于是,臣妾给了八个人给她用。这兰蔻如今包藏祸心,要栽赃臣妾,臣妾是不能接受的。”
“皇后娘娘这么说,是承认这人就是您的人?”贵妃问道。
“贵妃,你休要胡说八道。本宫说了,后宫各处伺候的人,本宫都插手了,本宫是皇后,这是本宫该做的。”皇后眉峰竖起,怒道。
“既然皇后这样说,就将这个贱婢拿下,拉去内刑司吧。”贺谨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