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珠问: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将离最后活动了下肩颈,发出噼里啪啦的一阵脆响,感觉全身上下的筋骨都被打通了。
这是他第一次保养。
父亲没骗他,做保养确实很舒服。
更重要的是不用担心生锈。
并没经历过何为生锈,只受慕云深影响太深,偶尔会担心长年找不到剑主,没法出鞘,有朝一日肯定会生锈的将离彻底放下心,同拂珠去和北微独孤杀汇合。
见过北微峰主,独孤师兄。
北微颔首:将离殿下。
北微身为越女峰主,自是知晓昨晚将离的到来。
她对这位不请自来的殿下没什么意见。
总归现在已经算是半个越女峰人,等以后认了主,那就更是自家人。
自家人进自家峰,谁能有意见?
哦,白近流可能有意见,但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才不是那种会插手徒弟感情生活的蠢师父。插手的多半都脑子有病。
儿孙自有儿孙福,徒孙自然也自有徒孙福。她能把徒弟养大成人就已经够累的了,谁还有空管天管地管这管那,也不怕累死。
她才几百来岁,她还不想英年早逝。
于是哪怕夜里的时候,就已经得知白近流对拂珠的心思,又因为当时白近流无意识暴露出不少,大致也猜出将离想法的北微半个字都没说,只吩咐剪灯带人守好越女峰,等她凯旋。
剪灯笑着应是。
到达山门前,还未寅时。
头顶星光有些暗淡,但还是足够看清,不光是越女峰,几乎所有峰都提前到了。
嬴鱼也正负着手,听他半春秋峰的葛长老念名册。
北微过去,禀报越女峰三人出战。
嬴鱼看了看。
说是三人,其实来了五人。
其中还有个根本不是他们万音宗的
然嬴鱼什么都没说,只点点头,让葛长老记下。
片刻后,仍旧未至寅时,然在名册上留过名的人已经全部到齐。
等葛长老再点了遍名,确定无一遗漏,嬴鱼抬头看了看天。
星光更暗淡了。
明月也将要隐没,可嬴鱼缓缓看过众人,只觉每个人的眼里,都盛满了比即将到来的天光还要更明耀的色泽。
宗门战
走,嬴鱼挥袖,太上明心元三宗欺我万音,此行必叫他们有来无回。
有来无回!
众人齐声应着,旋即纷纷御风而起,流星赶月般往仙岛北岸赶去。
仙岛北岸离万音宗不远。
同样的,离那三宗也不怎么远。
不久,天光大亮,旭日初升,万音宗同予以援助的凌云宗、洛氏、慕氏于北岸某地汇合。
同一时刻,太上宗、明心宗、元宗也皆在北岸落脚。
除此之外,还有想观战的一些散修,或小门小派之类,也先先后后地掐着点出现在稍远些的地方。
不过此宗门战规模不算大,不仅观战的人不多,包括像凌云宗的掌教景吾就没来,来的是九剑峰的副峰主。
副峰主先向本该带凌云九剑的队,却在头一晚临时变卦,毫不犹豫地抛下他们这些九剑人,跑去万音越女队伍的将离见过礼,接着便和嬴鱼等人说起对面三宗。
对面那三宗,人数比他们预计的要少。
我收到消息,太上宗原本也想找几个盟友,但没人愿意来。
洛氏的情报体系可谓是全中界最完善的,洛夷川便直截了当地分享:都知道太上宗得罪了谁,原先跟他们交好的都私下勒令门徒,不得支援太上宗。
倘若支援,被逐出宗门都算轻的。
所以:一对一的话,一天打个一二十场,差不多十天就能打完。
洛夷川说着,目光扫过对面三宗,那边和他们一样,清一色全是道君和尊者,没一个合体以下的。
慕相鹿道:打快点,五天。
洛夷川:不愧是慕少主,有志气。
嬴鱼道:那就五天。
此时,红日高升,海天一色,海面覆了层淡淡金红光泽。
嬴鱼身形微动,下一瞬,他出现在一处较为平坦,也较为开阔的山崖上。
他垂眸,看向太上明心元三宗所在。
他道:开战吧。
话音刚落,破风声接连响起,不论是双方的参战者,还是观战者,所有人皆来到这处山崖,凌空而立,乍看竟也密密麻麻。
而嬴鱼的身边,已多出个人影。
这人抱拳道:弟子请战!
嬴鱼道:准。
这名弟子便转身面向三宗,扬声喝问:敢问哪位道友,来与在下打这第一战?
我来!
应声的是太上宗的一位道君,和这名弟子的境界不相上下。
同样的,两人斗起法来,也颇有些不相上下。
山崖边一棵古树下,独孤杀问拂珠:你觉得谁会赢?
拂珠道:我们赢。
果然,不多时,太上宗道君被打落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