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图是高铁上戴着耳机听歌,以及正和面馆老板聊天的喻晗,都是偷拍的视角。
如果是刚结婚的时候发现这些,喻晗可能会觉得毛骨悚然,可他现在隻觉得有些好笑。
笑不出来的那种好笑。
【2017年1月:
第七次走进面馆,终于碰到他了,他认出了我,和我打了招呼。
2017年2月:
加上微信了。
2017年2月:
他没有找我聊天。
2017年3月:
他还是没有找我聊天。
……
2017年5月:
他竟然让那么多人摸他的身体,不该给他介绍这个角色的。
2017年5月:
他的手骨脚踝都很漂亮,适合套上镣铐,拘禁在黑屋里。】
喻晗记得这个角色,是贺平秋早期作品里的一个炮灰角色,当时有场戏是被敌军抓住戴上了镣铐。
那个镣铐是作为导演的贺平秋亲自给他戴的,轻轻一声咔嚓,脚踝就被禁锢起来。
当时他隻觉得莫名,但原来贺平秋在心里想这些。
【2017年9月:
他妈妈需要一笔巨额手术费,我卑劣地抓住了这次机会。往后就算得知我的心思,逃离的时候也会考量恩情。
2017年10月:
报应来了。
我失去了一条腿,他冒充我爱人签的字。
2017年11月:
我们领证了。
他单纯,心软,他认为欠我两条命,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可我很后悔,我不应该说那句“用结婚来报答”,我会控制不住伤害他,一定会。
2017年11月:
他在床上完全没有硬不起来,我知道该停止这样,可我控制不住。我也知道他完全感受不到愉悦,可就是喜欢他任我摆布的样子。
我大概是有病。
2017年11月:
他疼了好几天,是我没控制好。
2017年12月:
腿疼。
明明它根本不存在。
2018年3月:
吵架了,他问我为什么在家里还要戴假肢——
因为太丑了,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2018年5月:
他主动亲我了,我没控制住把他拉进了车里,事后他的脸好红。
可爱。
……
2018年10月
他去酒吧见了朋友,被我抓到了。
我有点控制不住地拿出藏了很久的镣铐,将他囚在了卧室。
他像任我摆弄的玩。偶,我给他穿衣服他才能穿衣服,我不让穿他便只能裸着,他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都由我操控。
有点高兴。
2018年11月
我没有收掉他的手机,我知道他不会报警,也不会向任何人求助。
今天他被我操尿了,我愣住了,他有点崩溃。】
喻晗: “…………”
【2019年12月:
我差点杀死他。
我得离开,我好像有病。
2019年12月:
我确实有病。
2019年1月:
家里的灯没有亮着,我不敢上楼,也不敢知道他有没有逃跑,我怕忍不住把他抓回来。
……
2019年2月:
他没有逃,他来找我了。】
此时此刻喻晗才知道,原来他囚禁解放后的三个月里,跑去剧组当缩头乌龟的贺平秋回来看过,只是没敢上楼。
自这之后,贺平秋朋友圈里的变态气息就散了很多。
大多记录着一些琐碎的生活日常,比如一些偷拍的照片,还有喻晗平日捕捉不到的心情。
比如“他像小狗一样啃我的嘴,很麻”, “他又因为在家戴假肢的事和我吵架,但真的很恶心,我不想让他看见”, “我们靠在一起看电影,他身体好热,像火炉”。
除此之外,喻晗还发现两个秘密。
秘密之一是,贺平秋每次在剧组工作的时间里都会偷摸跑回来,但是不上楼,只在车里待着,然后拍一张他们家楼层亮灯的照片。
一周一次。
【2020年4月:
想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2020年5月:
家里的灯亮着,还是不要上去打扰了,他应该不想在‘假期’里看到我。
……
2021年1月:
玫瑰卖完了,买了束百合,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2021年2月:
想趁他半夜睡着以后上去看看,但他也许会做噩梦。
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