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走了。把林安安送到了学校,林常胜又走了。这次可能是办好了一些事儿,他情绪倒是比来的时候要放松一些。
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也算是补偿闺女了。前面十几年的亏欠,已经补上了,他心情就不用那么憋屈了。
于是又可以投入自己的工作中去了。
林安安觉得他短时间内大概是不会回家的。
不过影响不大,在她最需要的岁月里面缺失了,在她不需要的时候,也就不那么重要了。钱到位就成了。
下午放学回家,曹玉秋已经做好了饭了。吃饭的时候曹玉秋就说大家谈谈这个生活上的安排。
这也是她和闺女事先商量好的。既然钱都被林安安弄过去了,那么现在就得想办法一点点的抠出来。
而且名目也很正当。
比如平日里买菜做饭的开销,然后就是孩子们的零花钱。
林安安直接掏出了自己买的算盘,一点点算。
然后表示,自己以后可以拿出生活费来,这是应该的。毕竟饭菜不会变出来,但是不能光她拿,徐月英也得拿。
徐月英道,“不是你管钱了吗?”
“我管的是我爸的钱,我又没管你的钱。难道你妈和你孩子都是我爸一个人的责任?还有你,你不吃饭?你一个成年人有工作,好意思让我爸养着?”
“这说出去,去哪里都说不通吧。”林安安算账老清楚了。
以前徐月英管家,她的钱和林常胜的钱都在她手里,自然也不好分清楚徐月英是否为这个家出过钱。现在既然把钱分开管了,自然也要算清楚了。
最起码对半分。关于龙凤胎和曹老太的伙食,林常胜和徐月英一人出一半。林安安那份再另外加上去。
“对了,我还要说明一点,生活费这个月是没有的。我爸负资产。你作为他媳妇儿,是不是得承担一下养家的责任?听说你们是革命战友?”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徐月英气得拍桌子。“他们两个也是你爸的孩子,凭什么你可以被你爸一个人养,他们就要我分担?他们姓林!”
林安安道,“我妈要是活着,也不会舍不得出钱养我。”然后真诚建议,“你不满你就去找我爸说,和他争取孩子跟着你姓。或者找你们妇联谈谈。你们妇联不是也管这些事儿吗?”
至于出钱的事儿,爱莫能助。钱在自己手里,咋花,那自然是自己做主了。这种当家做主的感觉真是好。
徐月英抿唇不说话。
林安安建议道,“要不然你直接豁出去,就直接找妇联给你主持公道?”
她手里牌多着呢,一张张的打。
林安安也不怕她真的豁出去找妇联,妇联来了,她说的也是合理的。
林安安吃完饭就走了。压根不用理会家里这些人。现在主动权在自己手里捏着,她可不着急。家里要是没饭吃,她就去学校吃食堂,或者去下馆子都成。首都这边的馆子可多呢。
楼下,徐月英一脸悲苦的看着自己妈。“妈,这日子还怎么过啊。没法过了。真的过不下去了。”
曹玉秋也是愁得慌。
要是以往,她还能和女婿说上话,可现在女婿那样子,是连她也一起怪上了。
老头子倒是能说话,可现在女婿气头上,为了这个生活费的事让老伴儿开口,更不合适。回头这点情分都要消磨完了。
为今之计,只能够循序渐进了。不能着急。
下午安抚好了闺女之后,两人又商量了一番,决定退一步。徐月英也拿出生活费来。
反正有之前说好的,每个月林常胜给她这个当媳妇的十块钱零花钱。这十块钱也能抵掉一部分的生活费。也添补不了多少钱。
于是晚上吃饭的时候,曹老太再次提起这个问题,表示接受林安安的安排。养家的问题,徐月英和林常胜共同承担。
曹老太就让林安安先把买菜的钱给她的,要不然家里明天都吃不上菜了。
林安安道,“放心,我都准备着呢。不过曹奶奶,这钱还是要精打细算,另外也得记账。免得以后闹什么误会。我阿姨就是以前不记账,把我爸钱花光了,我爸现在查账都查不到。”
徐月英听到这话,一脸屈辱,“就光给买菜钱,还要做账?”
“家里出了之前的事儿,谁也不信谁了,我爸还要查账呢。这不得记账?回头别人说我花了咋办?”林安安严肃道。
徐月英知道她借机羞辱自己,只能屈辱道,“那你打算给我妈多少钱?总不能白干活吧。”她现在没钱贴补娘家,那就只能这样争取了。
林安安道,“这算啥白干活饭啊,她没在这儿吃住吗?大家都是一家人,你计较这个干啥?回头传出去了,人家还误会咱家请佣人,对咱家影响不好。”
徐月英恼羞成怒,“你说谁是佣人?”
林安安道,“我是说,不能给钱,要不然人家以为是佣人。咱家不能这么干。你要是想给,你就自己给。反正我是不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