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伞,让岑淮安抱着她的胳膊,两人走进雨里。
雨丝细细密密好像织成了一块巨大的雨幕,初夏呼吸着带着雨汽和新鲜泥土味道的空气,问岑淮安:“安安,这雨好看吗?”
岑淮安抬头看看那雨,再看看天气,没有太阳,阴沉沉让他不喜欢。
他摇摇头:“不好看。”
岑淮安只想快点回家,有风把雨吹到他脸上了,湿漉漉的很难受。
初夏也没勉强岑淮安非说雨好看,毕竟每个人对事物的感受不同。
“觉得不好看那安安你就写个为什么不喜欢下雨的日记吧。”
岑淮安:……
妈妈又强制给他布置日记,他还不得不写。
回到家,听着外面不大的雨声,初夏和岑淮安在客厅吃着饭,抬头便能看到外面雨下在院子里的景色。
而屋里岑淮安正悄悄把手中的馒头揪了两小块喂黄子和黑子,余光还注意着初夏的动静。
“妈妈,老师说清明节快到了,我们要一起去烈士陵园扫墓。”
初夏在家里只顾着学习,都忘了时间。
岑淮安说起清明节,她愣了下,抬头去看客厅里挂着的挂历,确实快到清明节了,怪不得会开始下雨呢。
初夏的心情忽然低落了下去,她也想去给爷爷扫墓,但她连去扫墓的地方都没有。
过年的时候,她在西北住着不方便,因此她只是在吃年夜饭的时候,心里悄悄和爷爷说她现在过得挺好的,让他不用担心。
回到梁州的家里,她才在家给爷爷上了一炷香,烧了些纸钱。
“妈妈?”
岑淮安的声音拉回了初夏的思绪,她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面上若无其事地问:“你们老师有没有说去扫墓的要求?”
岑淮安摇头:“没有。”
学前班的孩子不是少先队员,没有红领巾,所以他们不需要准备什么,只需要注意不要穿鲜艳的衣服,还有胸口记得戴一个用白纸做的小花就好了。
晚上睡前,初夏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很想给爷爷扫墓,也想在逢年过节祭拜爷爷。
她叹口气,心情有些郁结地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翌日的天依旧不好,雨下得时断时续,初夏也没心情欣赏雨了。
再加上她一早醒来发现姨妈来了,所以一整天,整个人都是蔫蔫的,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虽然身体被调理得差不多了,但是姨妈期间,初夏整个人还是很不舒服。
肚子不是剧烈的疼,可会有阵阵的疼,疼起来她只能躺在床上才好受点,而且腰还会酸。
这时候初夏就很想念前世的暖宝宝,贴一个在肚子上会舒服很多。
姨妈期的痛苦,让初夏想不起来其他的,只想姨妈快点过去。
接送安安的事情她也做不了了,初夏拜托给了隔壁邻居方老师。
身为女人,对这种事最能感同身受,方老师本来人就不错,她又对初夏安安有好感,安安还是她班里的学生,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周日,过了艰难的第一天,初夏好了很多,没有那么疼了。
但是她依旧精神状态不太好,蒋外公第一眼见到她还以为她病了呢,初夏只说自己没事,就是没睡好。
蒋外公看初夏不愿意多说,他没有再多问,但蒋知达和蒋知观过来时,让他们小辈之间关心一下。
面对蒋知观,初夏就没再瞒着,凑到她耳边小声告诉她。
她一听,立马把想多问的蒋知达赶走了:“女人家的事情你个大男人打听那么多做什么?出去出去!别影响我们说话。”
蒋知观没有痛经的毛病,她看着初夏脸色苍白的模样,担心地问:“你真没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她不是没见过同事有疼晕过去的,有人严重的时候很可怕。
初夏摇摇头:“不用,我没有那么疼,就是不舒服没什么精神。”
蒋知观点头:“我虽然不疼,但来的时候也不畅快。”
她去厨房找了红糖,给初夏沏了杯红糖水喝。
中午吃饭的时候,二舅家大儿子蒋知节带着他儿子蒋为先过来了,吃了饭蒋知节就走了,把儿子交给蒋知达。
“我还有其他事,达子你带为先过去就行,到时候多少钱和我说。”
然后匆匆忙忙跨上自行车离开了,都没等蒋知达说话。
“堂叔。”蒋为先说话奶奶的,长得虎头虎脑的,他比岑淮安小,不过也只小两个月,他六岁生日是刚刚过。
蒋知观没有蒋知节那么忙,她周日是正常休息,所以跟着蒋知达一起去武学老师孙丰家里。
孙丰家距离蒋外公家不算很远,不过他住的是个大杂院,里面住着很多户人家。
而孙丰一家子住在倒座房的位置,采光并不算太好,一家子都挤在一个房间里。
现在普通人家大多数都是这样住,单位分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