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就是后世都少见,初夏感觉自己会动心很正常。
岑峥年看初夏盯着题半天没有反应,他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问她:“听懂了吗?”
语中带着笑意,明显知道她刚刚跑了神。
初夏抬眼,正好撞进他含笑的眼睛里,她只觉得心弦像是被无名的手轻轻拨动了下,又像是见到了春天刹那间百花盛开的景象,让她的脸慢慢地漫上了薄红。
岑峥年看着初夏的目光也变了,眼神深邃起来。
他动了动喉咙,正想开口,初夏把脸快速扭向桌子的方向,看着错题本上的题,声音有些不自然说:“听懂了。”
低头拿过演草纸,快速把题过了一遍。
初夏本来对于这些错题就只是某一点不理解,岑峥年几句话便令她茅塞顿开,剩下的题过得很快。
直到最后一个不理解的题解决,初夏合上本子,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终于都会了!”
她伸了个懒腰,正要站起来去床上睡觉,旁边的岑峥年一把抱起了她。
初夏赶紧用胳膊搂住他,声音顿时紧张起来:“你做什么?”
岑峥年面上一本正经:“收一下教学生的谢礼。”声音却带着撩人的低哑。
夜色正浓,屋外一阵凉风吹过,两只小狗往窝里挤挤,好像听到了主人的卧室里隐隐传来娇媚叫“老师”的声音。
月亮掩进了云后,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狗叫声,而屋内却正应了现在的季节,春意盎然。
翌日,初夏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时,身旁已经没了岑峥年的身影,而从窗户往外看去,屋外已经天光大亮了。
她动了动身体,腰有点酸,腿有点软,其他的倒没什么事,身上也是干干净净的,只有一些痕迹除外。
初夏从床上下来,坐在梳妆台前,上面留着岑峥年写的纸条,告诉她他已经去了单位。
纸条上还写了蒋家所有人家里的联系方式,她有事都可以打电话,其中把蒋知达和蒋外公的给圈了下。
整张纸条上,虽然只写了几行字,初夏能看出来岑峥年的不舍和不放心。
她摸了摸上面遒劲的字迹,把纸条连同信放在一个盒子里,里面已经快放满了。
初夏放好盒子,对着镜子开始梳头发,抬眼便看到了脖子上明显的印记,她脸上浮现气恼。
下次不管岑峥年在哄她叫什么她都不叫了,谁知道这人每次都这么疯狂,一点不知道节制。
初夏“哼”一声,把梳子重重放在梳妆桌上,想试试用什么办法遮住。
最后发现,根本遮不住,她只能去换了一个高领的薄毛衣。这会儿天已经转暖了,厚毛衣除了天气突然降温,不然是穿不到的。
今天一看天就很好,不会冷。
初夏走出房门,外面岑淮安正和两只小狗玩,一个跑,两个追,然后滚成一团。
初夏喊了他一声:“安安!”
岑淮安在地上转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初夏:“妈妈,你醒啦!”
然后他推开要舔他脸的狗头,站起来跑向初夏,神色有些难过地说:“爸爸已经去上班了。”
“我知道,你吃饭了没?”初夏摸摸他的头问。
“我吃了,妈妈厨房里有饭,我去帮你端出来。”
“好。”初夏从来不拒绝岑淮安主动帮她做事情,不管他做得好坏,都让他做,然后夸他,这会让他有成就感,越来越想帮大人做事。
包括他和狗玩得一身脏初夏也不会说他,只会让他自己洗自己的衣服,手没力气就用脚踩,总能洗干净的。
岑淮安起得很早,岑峥年走的时候他也知道。
岑峥年起来准备去单位前,到岑淮安屋里想着看他一眼再走。谁知道他刚刚靠近床边,就对上了安安睡眼惺忪的大眼睛。
“爸爸?”
接着岑淮安就知道他爸爸要去单位上班了,早饭他爸爸已经买了回来,他抬手摸摸他的头,让他继续睡,睡醒了再吃饭。
岑淮安完全睡不着了,没忍住坐起来抱了下岑峥年,放开他后忍着依恋说:“爸爸,你去上班吧。”
岑峥年又揉了揉他的头发才离开,而岑淮安看着爸爸走远,心里的不舍越来越大,他快速从床上爬起来,追到门口。
岑峥年正要骑上车往外走,看到岑淮安从影壁后面伸出来一个小小的脑袋,他的心蓦地一软,朝他招了招手。
岑淮安跑过去,岑峥年蹲下来又抱了抱他,和他说:“在家听妈妈的话,爸爸很快会回来的。”
岑淮安站在在门口看爸爸骑车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他才听岑峥年的话,把大门完全关上,踩着旁边的凳子,将大门在里面锁上。
如果岑淮安和初夏都没来锁门,岑峥年会把门在外面锁上,等蒋知达来了能打开门。
初夏正吃着饭,听到了外面蒋知达叫门的声音,她让岑淮安拿着钥匙去开门。
“表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