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郑多平,他六岁开始学围棋,现在已经学三年了,还是跟着郭林这样的名师学,水平很不错的。
不过比赛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你的对手是强是弱,只能让你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不畏惧任何人。
这场比赛岑淮安下得时间有点久,初夏看不到棋局,只看岑淮安的脸色。
可是他一直都是一个模样,一脸认真地下着,什么都看不出来,初夏放弃了。
不管输赢,就当多次经验,初夏放平心态了。
谁知道没多久,岑淮安的对手就站了起来,看了一会儿他,脸上明显带着不敢置信。
工作人员和评委走过去,宣布岑淮安胜出。而他的对手,看一眼岑淮安,看着也有点想哭了。
岑淮安走出比赛场地,眼里亮晶晶地看向初夏:“妈妈,我赢了!”
这场比赛岑淮安同样觉得吃力,可是他最后还是赢了,这让他很高兴。
就算以后再输了,岑淮安也不会觉得很失望,因为他遇到了厉害的对手,从比赛里他收获了比赢得比赛更快乐的事情。
“老师,我喜欢参加比赛,我喜欢和不同人的下棋。”
每个人下棋的风格都不一样,思路也不一样,和人下棋很有乐趣。
郭林笑着“嗯”一声:“比赛还没结束,下周你还可以和其他人下。”
初夏拿着手帕给岑淮安擦汗,从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就能看出来,他赢这局棋不容易。
回家的路上,岑淮安还是难掩兴奋,小脸都是红扑扑得,看起来格外喜人。
天气越来越热,岑淮安脱掉了厚棉袄,开始只穿毛衣和厚外套了。
初夏早上看他穿衣服时,冬天买的毛衣有点小了,她伸手比划了下岑淮安的身高。
“安安,你是不是长高了?”
岑淮安懵懵地摇头:“不知道。”自己长没长高,是没有感觉的。
同样,和他一起生活的初夏,这样细微的变化,也很难察觉。除非有非常明显的变化,比如短期内长胖很多斤。
初夏让岑淮安靠在墙上,她用笔在墙上画道线,再对比之前初夏给岑淮安画的身高线,明显看出来他长高了几厘米。
岑淮安和初夏都很高兴,吃饭的时候,初夏往他手里塞个鸡蛋说:“多吃鸡蛋,多喝牛奶,多吃饭,你会越长越高。”
岑淮安眼里露出期待:“会和爸爸一样高吗?”
初夏非常认真地说:“比你爸爸还高。”
岑淮安吃鸡蛋吃得更香了,黑子和黄子在他脚底打转想吃鸡蛋,他今天犹豫了下,没有再分给它们,他要快点长高。
不过初夏分给两只小狗鸡蛋吃了,惹得它们又围着初夏开始“哼唧”。
京城,岑峥年来到研究院后,一直都没有休息。新项目赶时间,连严和民都住在家属院里,很久没有回他自己的家,其他人更是不敢放松。
叶星宿一脸生无可恋地和岑峥年一起回宿舍,嘴里嘟囔着:“我以为安州研究院已经够忙了,没想到来到京城后会更忙。我后悔了。”
岑峥年:“你可以申请调回去。”
叶星宿:“我就知道,你一直拿我当对手,我才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让你独得老师看重!”
在研究院里,大家都称呼严和民为老师,他不让人叫他严老,说都把他叫老了。
岑峥年不理他,他路过家属院门卫的时候,问了下有没有他的包裹。
每次他路过都会问,叶星宿都习惯了。
“每次都没有,也不知道你问个什么……”
话还没说完,门卫捞出来一包东西:“有你的,岑峥年。”
他收到的包裹,都是寄到外公家里后,舅舅再帮忙送过来。
“还真有寄的东西啊?”
叶星宿看着那包裹, 眼里露出羡慕,“我爸妈怎么不给我寄点东西呢?”
岑峥年的心里只有包裹,他拿着东西往宿舍里走, 脚步都比平时快了些。
听到叶星宿的话,他看他一眼说:“这是我妻子和儿子给我寄的。”
语气淡淡的, 好像这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但叶星宿硬是从他话里听出来一股炫耀。
“你有妻子?还有儿子?”叶星宿一脸震惊:“你难道不是和我一样,把一生都献给科研了吗?”
为了搞科研,叶星宿直接逃了家里所有的相亲, 说他的媳妇就是工作,气得他妈差点和他断绝母子关系。
岑峥年:“以前我确实是。”
叶星宿正等着他往下说呢, 岑峥年却不说了, 他加快脚步进宿舍了。
叶星宿挠心抓肺地看着他被关上的宿舍门,恨不得推开门让岑峥年把接下来的话讲完。
说话说一半这不是吊人胃口嘛!
而门里的岑峥年已经打开了包裹,将衬衫和西裤拿了出来。
他把衣服放在床上, 拆开了初夏和岑淮安的信。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