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大姐,心里想,妈妈在外面也好厉害。原来她不止喜欢在家逗自己,对别人也一样,把人哄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她对自己还是特殊的,因为逗完他都会再把他哄好,对外人就不会这样。
岑淮安心里忍不住高兴了下。
轮到初夏和岑淮安了,一听说初夏给狗剃毛的,老张立马摆手:“我这里是给人剃头的!我又不是屠夫,不给狗剃毛!”
他往外赶初夏:“去去去,你别在这里给我捣乱。”
后面排队的人也是大笑。
“专门给狗剃毛,我还是第一次见。”
“初夏,这狗剃了毛就不保暖了,你别剃了。”
“对啊,赶紧走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初夏没理他们,动也没动,看着老张说:“我给钱!”
“我不挣你那个钱。”老张犹豫了下,还是摆手。
初夏马上又说:“我可以加钱,一只狗算一个人的。”
老张:“一只狗多加两毛钱。”
“可以。”初夏没有犹豫地点头。
老张抱出来黑色那只小狗,看着它一脸作难:“我这盆都是给人洗头洗脸的,没法给狗洗啊。”
初夏无所谓地摆手:“不用洗,直接剃就行,剃光它。”
那这简单了,初夏用戴着手套的手帮着固定住小狗,老张开始给它剃毛,连头脸那里都没有放过。
一边剃老张还一边说:“给狗剃毛,我这还是第一次。”
他的手很稳,黑色的狗毛一簇簇掉落在地上,岑淮安蹲在一旁看,心里记着老张剃毛的顺序和手法。
万一以后妈妈给小狗剃毛时她忘了,他还可以提醒她。
小狗身体小力气也小,一按住根本没法挣扎,很快就被剃头匠剃得光秃秃的,一丢丢毛都没有了。
岑淮安和初夏看着一点毛没有,只有白里透着红一身肉肉的小狗,两人沉默了会儿。
“妈,有点丑。”
初夏左看看右看看说:“我觉得还行,看习惯了就不丑了。”
接着给小黄狗剃毛,又是很快结束了。
把它们放箱子里,初夏指着岑淮安说:“再给他剃个头。”
这是老张熟悉的生意,立马给岑淮安围上剃头的黑围裙,倒水给他洗头剃头。
没多久,一个头上只有毛茬茬,光得和小狗有得一拼的岑淮安出炉了。
岑淮安摸着自己的头,脸上一点表情都没了。
初夏付了钱,和他一起抬着纸箱子往家里走,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岑淮安,忽然委屈地说了句:“妈妈,以后还是你给我剪头发吧。”
他觉得剃头匠剪的和妈妈没差别,甚至还没有妈妈给他剪得好,因为妈妈剪头发更温柔。
岑淮安现在心里非常后悔,觉得浪费了剪头的六毛钱。
初夏摸摸他的头,一脸不出意外地笑着说:“我之前就和你说了,你感受完了外面的手艺,还是会觉得我手艺好的。”
岑淮安“嗯”一声,认为妈妈说得很对,以后还是听妈妈的吧。
初夏又说:“不过也没关系,毕竟没有对比就没有差别嘛,体验过了,以后你就不会再想着外面了。”
回到家,岑淮安看看两只小狗,仔细看了一会儿,一脸懵地抬头:“妈妈,我分不清哪个是黑子,哪个是黄子了!”
初夏家这两只小狗的名字很简单粗暴,就是按它们身上的毛取的:黑子,黄子。毕竟贱名好养活,放在狗身上也一样的。
而且多符合两只狗的形象,一听就是叫它们俩的。
初夏不在意说:“没事,过些天毛长出来了你就知道谁是黑子谁是黄子了。你帮我把爽身粉拿过来。”
虽然狗子没毛了,但也要用爽身粉清理一下,小狗会更干净,也可以帮它们止止痒。
岑淮安觉得这个工作很有意思,戴上劳保手套和她一起做,两人一人洗一只小狗,很快就给它们全身上下清理一遍了。
初夏看着两只小狗,感觉李大姐的提议真的太好了,毛一剃,真的什么跳蚤都没了,身上只剩肉,干干净净的。
把之前包小狗的箱子连同破布初夏都让岑淮安扔楼下去,那里面估计有小狗沾上的跳蚤,还是给它们重新做个窝吧。
这时衣服做得差不多的李大姐抖抖两件小衣服站了起来,走过来问:“狗都剃完毛了?”
初夏:“都剃完了,你看。”
现在两只小狗待在新的纸箱子里和窝里,正往破衣服里面挤呢。
李大姐一看到那两只小狗的模样,立马“哈哈哈”大笑起来:“没毛狗!真的好丑!”
岑淮安在旁边一脸认真地说:“婶子,你不要笑话黑子和黄子了,它们会伤心的。”
李大姐继续笑着:“狗听不懂人话。”
岑淮安两只漆黑的眼睛望着她说:“黑子和黄子可以。我教它们上厕所,它们两天就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