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听完岑峥年的这些话,心里只一个感觉,佩服。
如果她不知道未来有高考的情况下,她估计不会像岑峥年一样,为了一个看起来不能实现的梦,去拼一个极小的机会。
她会像普罗大众一样,按部就班地工作,或许高考来临的时候会抗争一下,没有高考就一辈子过平淡的生活。
像岑峥年这样的科学家,他们极坚韧的性格,常人很少有。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由自主被岑峥年吸引了,因为他身上具备着她没有的、这个时代科研工作者特有的特质。
岑峥年说完,初夏良久没说话,他觉得自己说的话题可能有些沉重了,便指着那架飞机说:“你知道它是我什么时候做的吗?”
初夏从自己的思维里出来,下意识接道:“什么时候?”
“我初中的时候。”
每个模型都有一个故事,岑峥年说的时候,眼里都带着光,就像岑淮安学习围棋的时候一样。
初夏发现,两人真的是父子,对待自己喜欢的事情眼睛都是亮晶晶。
初夏又走到了书架前,发现大部分都是专业书,还有些比较红色的书,就没有其他的了。
不过也正常,前几年情况严谨,谁敢在家里放其他的书。
不过上面有个手抄本夹在里面有点奇怪,初夏伸手要去抽,岑峥年先把那个本子拿了出来:“这个都是我计算的一些公式,没什么意思。”
说着他快速翻了下,初夏都没有看清,他又塞进了书架里。
初夏总觉得怪怪的,她伸手,眼睛弯了弯说:“那我要看看究竟是怎样没意思?”
岑峥年和她对视了几秒,无奈笑着说:“非要看?”
初夏点头:“嗯。”
岑峥年把手抄本又抽出来,递给初夏:“其实里面是当年班里流行的手抄本小说。”
初夏看他一眼,随意翻开本子其中一页,入眼第一句便是:月儿高高,虫儿鸣鸣,胡梅儿一边走,身上轻薄的纱衣一边往下褪,她终于来到世人崇拜的高僧面前,染着豆蔻的手指一点点轻轻在经文上勾画:“圣僧,你看看我呀~”
妖女惑乱,僧人下凡,犹如洞房美景,娇喘吁吁,蜜露滴滴……
初夏“啪”一下合上了手抄本,脸瞬间红得发烫,“你……你怎么看的是这!”
岑峥年将她手里的手抄本拿过来,眉眼含笑看着她:“我看的是什么,嗯?”
初夏听出来他话里的故意,倏地抬头瞪向他:“你故意的。”
岑峥年:“是啊。”声音已经有了其他的味道。
他的手触上了初夏的脸,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旖旎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心脏乱跳的气息。
就在岑峥年的身子俯下来,两人越靠越近,初夏的呼吸都要紧张得停止住时。
忽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爸爸,妈妈!我赢了!”
初夏立马把岑峥年一把推开,脸上露出毫无破绽地笑容看向门口的岑淮安:“安安真棒!”
“爸爸,你干什么呢?”
初夏用的力气太大,岑峥年没有防备,被她推得后靠在书架上,姿势有点奇怪。
岑峥年如常地站直身子,掸了掸衣服说:“不小心被绊到了。”说话时他眼睛一直看着初夏,初夏心虚地看向一边,故意不看他。
其他小孩也挤了进来,看到岑峥年那一墙的模型,全都“哇”一声惊叫出声,跑到那面墙的跟前,眼睛一个个圆鼓鼓的,睁得溜圆。
“叔叔,这都是你的吗?”胡攀登崇拜地看向岑峥年,眼睛都放光了。
“是的。”
“哇!”
岑淮安心里格外的自豪,跑到岑峥年的旁边牵住他的手,这么厉害的爸爸是他的!
初夏在旁边又说:“而且都是叔叔自己做的。”
又引来这群小朋友的一阵惊叹,就连安静的小河都忍不住问岑峥年:“叔叔,我可以摸这个火箭吗?”
“可以。”
岑淮安拉着岑峥年也过去摸,还问他是怎么做的。
岑峥年蹲下身子,手放在岑淮安的肩膀上揽着他,和这些小朋友讲模型的做法。
那些复杂的数据小孩子听不懂,他没有说,而是用最简单的语言去讲解,让这些小朋友能听懂。
初夏就听着这些小朋友不停发出“哇哦”的惊讶佩服的声音,还有岑淮安小河时不时提问的声音。
她靠在旁边的书桌上,低头看着岑峥年和岑淮安,也认真听着他讲,她自己都没发觉,她的嘴角一直都是扬着的。
晚上,初夏躺在床上,岑峥年关了灯,突然在她耳边轻轻说:“初夏,白天的书好看吗?”
初夏瞬间感觉到耳朵一阵酥麻,脸红得不像话。
“还行吧。”她强装镇定,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岑峥年却没有放过她,白天被打断的事情在晚上进行了个彻底。
迷迷糊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