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除夕夜这一晚会用菖蒲水洗澡,洗完之后就聚在一起吃年夜饭,饭桌上有鸡有鹅,这都是自己养的家禽,吃完饭就会出门去到处逛。
年三十晚的街道异常安静,家家户户都在吃年夜饭,路两旁的店铺都关了门,我兜里揣着盒黑蜘蛛右手牵着弟弟。
我们两个人就直奔小学的方向,家离学校隔着很远的一段路,走路要走一个小时,路上会遇到很多像我一样的小孩,我们都是吃完饭出来逛街的。
我那个年代没有手机网络也不发达,最大的乐趣就是玩鞭炮,对于大人来说,我是那种很皮的孩子,以前那些房子都没有建起来,一大片都是空地。
我就在沙堆里挖了个坑把黑蜘蛛扔了进去,立马又用沙子覆盖,捂住耳朵拼命地跑。
弟弟拉着我的衣摆一直哭,他腿短手短拉不住我摔了一跤就直接趴在原地不起来了。
他比我小五岁生得白净漂亮像个小姑娘,小时候的他是个哭包,动不动就流眼泪还是哄不好的那种,喜欢玩鞭炮却又怕得不敢碰,他倒是不像我,大人们都说我皮硬打骂都不怕,奈何这孩子又喜欢黏我,我去哪里他都会跟着我去。
我是很怕我弟弟哭的,毕竟我做大的一旦出事就得背锅,弟弟哭了回去告状那我就得被我爹拿棍子追着打,男女混合双打也是经常有的事情,所以我得想办法讨弟弟欢心,希望他一时高兴就把我惹哭他的事情给忘了。
以前还有一种很好玩的叫砂炮的东西,杀伤力几乎为零纯白色像个缩小版的蒜头,一扔在地面上就会响,我们一路走就一路扔,偶尔遇到同村的同学,我们就会互相追赶对方,交换自己拥有的东西,笑声不断鞭炮声响彻整个夜晚。
我那个年代一碗糯米饭只卖五毛钱,大人的工资大概一个月六百块,为了买得起黑蜘蛛我就得靠自己的劳动换钱,我们买烟花的钱都是放学捡瓶子换来的。
废品收费站离我大约有两公里,周末的时候我就和同学拖着自己做的手推车去卖废品,卖了废品就拥有属于自己的钱,不像压岁钱一样要收回去还给父母。
我和弟弟大概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吧,因为他受宠每天都有一块钱的零花钱,他喜欢把钱存起来花我的钱,我赚来的钱大多都被我吃了玩没了。
那时候的衣服也很贵我们一年只买一件新衣服,于是乎像我这种爱疯爱玩的人,身上全是不同颜色的补丁。
上小学的时候,我就有个梦想希望有一天可以把自己写的故事发布在更多人看见的地方。
在网络日渐发达的今天,我大概是实现了童年时的梦想了吧。
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你愿意安静下来聆听我讲自己的故事,感谢你为我留步。
谢谢~
李逸
我盯着笑容比阳光还要绚烂的顾炎,很放心地把霍尔雅交了给他,顾炎个子比我高,体格比我健壮,他背起霍尔雅就飞跑,倒也不会太费劲。
看来孩子真的长大了,他不再是初见时那个只到我肩膀高处的顾炎了。
上了车我才知道车上的司机是老烟鬼,顾炎这个小子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和我那些兄弟混得那么好了,他们居然还敢瞒着我开车来东区接人。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他们的时候,正如顾炎所说的一样我很想回家。
南区,就是我的家。
我回到去的时候发现大门口围着很多人,小黑仔第一个冲出来告诉我:“二哥,有人把刘虎的尸体送了过来,他说这是给我们南区的礼物。”
刘虎始终是北区的人,安远这样一声不吭地就把尸体运到我这里来了,我怀疑他居心不良。
果然,都没有给我们收拾尸体的时间,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就上门来查案了,说什么接到了消息有人在南区这一带有凶杀案。
现在真是人赃并获,带头的那个警官正是当年背叛我林哥的賤人,他化成灰了我也会认得他。
好家伙,顾白现在升官了。
我大哥还在受牢狱之苦,这个狗东西居然升官发财了。
现在事情真是难办了,人确实是我杀的凶器在东区,尸体就在我们南区的大门口,那我身为南区目前的话事人,免不了要跟他们走一趟警察局。
“二哥!”
小黑冲了出来,挡在了我的身前,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能看见我手上有血迹,现在只要一验我手上的血那就铁证如山,牢底坐穿。
“李先生,我们接到举报说南区这里发生了命案,请你跟我们回临城警察局接受调查。”
我推开小黑,顾炎又冲了上来挡在了我和顾白之间:“小叔,我的李叔叔一定是被人冤枉的,他不可能杀人。”
“顾炎,你让开。”
我和顾白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说出一模一样的话,顾炎傻了眼他捉住了我的手,我反握了他一下:“别怕,我不会有事。”
临走前我对身后的兄弟说道:“我不在南区的时候,你们凡事要小心一点,老烟鬼还有小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