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下了外衫躺在了李逸的身旁,抱紧了他的腰把头埋进了李叔叔的胸口,轻声道了一句:“媳妇晚安,我爱你。”
总有一天,我会在光明正大地在他清醒的时候再说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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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的时候,我听到了身旁的人在做噩梦,黑暗中细微的声响总会被无限地放大,透过暗淡的月光我看见了蜷缩成一团的李叔叔,他似乎在害怕着什么,嘴上一直在喊着:“别碰我,放开”
“呜呜呜,救我,不要杀我的小黑”
李逸做噩梦其实已经不是头一回了,我在顾家的时候就经常不睡自己的房间,以他是我贴身保镖为由和他挤在一起,他经常会做开口梦,但每次清晨起来他都会像没事人儿一样照常工作做事。
这可能是他童年的梦靥,因为我印象中的李逸他是一个像关羽一般可以不用麻醉刮骨去毒绝不会哼一声痛的人,他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受罚的时候鞭子抽在他身上,他一直咬牙目视前方。
但是噩梦中的李逸却柔弱无比忍不住让我把他搂入怀里,说一声:“别怕,有我在。”
我也确实是这样做了,虽然我不知道我的李叔叔童年到底经历了什么,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那么害怕,我能给他的也只能是漆黑深夜中一个温暖的依靠。
他的童年兴许就是他最痛的伤疤,我不能在他清醒的时候直接问他这件事,按着我李叔叔的性格,我问了他也不会说。
李逸是一个不喜欢向别人露出柔软面的人,他永远都站在人前护着他的兄弟,护着我,也就是这样的他,更让我心疼。
顾炎
第二天中午,我和李逸一起回了顾家,夏安和她的孩子已经回来了,他们人已经到齐似乎就在等我和李逸。
顾启看见我从外面回来他什么也没有说,指了指饭厅的方向说道:“你回来刚刚好,一起吃个团圆饭。”
李逸见状就退出去了,现在剩下的就只有顾家自己人,我坐在了顾启的身旁默不作声地拿起筷子,等到顾启说“动筷”之后,我就拿筷夹向了一只水煮白虾,顾学敏又想和我抢,这回我笑着让给她了。
李叔叔说的是“以退为进”,顾启看着我呢,如果我和顾学敏抢菜吃,夏安肯定会嘲笑我,顾启也觉得我孩子气。
因为赌气连饭都不吃直接上楼的事情,我是不会再做了。
用李叔叔的话来说,那就是太傻了,我本身就比顾学敏年纪大,就算我再讨厌这个死丫头,但是在人前我都不能表现出来。
我笑着把虾夹到了顾学敏的碗里,眉毛都笑弯了,以哥哥疼爱妹妹的口吻说了一句:“学敏喜欢吃那就多吃一点,这虾新鲜你得好好尝尝。”
顾学敏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我,她似乎想从我的笑容里面找到我这样做的答案,其实我知道她其实不怎么喜欢吃虾,这个死丫头甚至是对海鲜过敏,她不过是喜欢和我抢罢了。
果然,夹到她碗里的虾被她挑了出来丢在了桌上,她身旁的夏安干咳了几声,顾启的视线投了过来,我只能假装无辜望着被顾学敏丢掉的虾,一脸很想要但是又不敢要的样子。
顾启默不作声地把整盘虾端到了我的面前,他对顾学敏说道:“不能吃就别学人吃,乱丢粮食有多可耻课堂上老师没教你吗!”
顾学敏扁扁嘴一脸不情愿地样子,她头也不抬就说:“爸,我知道错了。”
“错在哪里,你自己说!”
顾启教训孩子的时候都很凶,我承认顾家被骂次数最多的人是我,但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有的只是处理方式不妥,说话方式不对,自然是让夏安他们看了笑话。
“呜呜呜,爸,我也不想浪费粮食,就是顾炎这家伙就是害我,他明知道我海鲜过敏还给我夹白虾,我不能吃啊,吃了我的脸就会红肿长水泡啊”
“他还故意给我夹海鲜,这不就是想害我。”
“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爸,你要为我做主。”
顾启看了我一眼,我立马摇头表示不知情,这个时候肯定就要装无辜最合适,顾学敏的筷子都夹到虾上面了,她怎么还敢说自己对虾过敏,说我要害她呢。
这小娘们撒谎怎么不打谱,漏洞百出没点新意。
她明显是答非所问啊,装可怜装了那么多年,也该轮到我了不是吗。
我也挤了两滴眼泪,可怜巴巴地和顾启对视:“一直以来学校里头的人他们都欺负我骂我是死野仔,因为我是个没有妈妈的孩子,都说没妈的孩子就像一根野草。”
“但我真的渴望自己像普通家庭的孩子一样,有爸爸也有妈妈,有哥哥,妹妹,以前我都会和学敏抢菜,确实是我不懂事,现在我想让给她,因为我只想做一个好哥哥。”
顾炎
好哥哥是假的,像顾学敏这样的妹妹,有多少我就扔多少,毕竟顾家始终是顾启说事,我这一番话于情于理都合适妥当。
家事不适合讲大道理,动情即可。
我就是要告诉顾启:我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