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拿金牌就同意吗?我先预支了。”杜清劭不屑地耸肩,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再说奥运金牌,那分量得多足。”
“这话可是你说的,要是拿不到你就等着单身一辈子吧。”教练敲他脑袋。
但他根本不知道这两人早已约定好的事情。杜清劭想起那晚大桥上的告白,露出一个轻松的笑转身往门外走去:“我今天表现还不错吧?”
“你又要去哪儿?都几天了还不准备开始训练,真把自己当天才?”
“先去找老师,”杜清劭在门口逆光做了个鬼脸,“我们约好的,下午就回来。”
失败的见家长经历
发布会刚结束时现场还很乱,杜清劭戴上帽子口罩从后门溜了出去,到地铁站买票后赶回了哈市。穿过哄闹的门诊大厅,走向特地为他准备的病房,走廊里人逐渐稀少,环境安静了许多。
他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管家,上前问道:“怎么,他睡着了?”
“不,是沈女士,也就是你的母亲来看望他了。”管家往窗帘缝了瞥了眼,小声说,“似乎在讨论比较重要的事情。”
他们在一起能讨论什么大事?杜清劭叹了口气,又问:“联系过警方了吗?”
“当然,你走后少爷立刻联系他们过来做了笔录。再之后沈女士才来的。”
“她来了过久了?”
管家看了下表:“快一个小时了。”
杜清劭闻言直接一句“卧槽”脱口而出,心想一个刚醒来的病人哪里来的力气说半天的话?都不知道回拒别人好好休息吗?
他越想越气,一边伸手开门,却先被管家截住了:“少爷吩咐说不希望别人打扰。”
“那也不能让他单独见我妈。在我们国家,媳妇儿第一次见家长是很重要的。”杜清劭强势纠正,“再说了,我也不是别人。”
说完他就甩开对方的手,正欲推门,耳朵捕捉到一个温柔的男生,说了句我知道。
然后又是那个熟悉而清爽的女声:“他也是因为这件事对老师教练这类角色耿耿于怀,我作为家长没能及时注意到这点,之后他和所有老师关系都弄得很僵。他一开始对你态度肯定也粗鲁吧,在这里我先替他道个歉……”
他们在说的就是当年邱育林干的好事。想到期初对洛铭的态度,杜清劭手头的动作停滞了片刻,突然生出一丝恍惚的错觉。
门还是被打开了。“咔哒”一声,病房里两人应声抬头,似乎对来者并未有太多的惊讶。
妈妈先开口表明来意:“听说你的事情解决了,我是特地来向瓦瑞斯先生道谢。对不起,是妈妈太没用了,没法保护好你。”
“没事,我已经成年了,不用把我当孩子看。”杜清劭和他打了声招呼,直接走到病床前挑逗地朝洛铭扬了下眉,“我回来了。现场直播看了吗,我觉得自己表现得很不错。”
洛铭闻言咳嗽了几声,不着痕迹地往边上瞥了眼,示意还有第三人的存在。等两人的余光撞到一起,相互传递了彼此的意图,他才开口说:“听了,不过我对中文的理解有限,只能听懂大意。”
“没事,”杜清劭笑着斜坐到床前,勾住他左手的小指,明目张胆地用法语说,“现在听不懂没关系,我会在床上慢慢教你的。”
“你新学了一种语言?”妈妈疑惑地发问,想起洛铭的国籍,问道,“你该不会特地为老师学了法语吧?”
“也不能算特地,手术期间闲着无聊就找了几本书看。”杜清劭笑着朝他摊手,“毕竟我亲爱的编舞老师都在为我努力学中文,我怎么能比他少学一门语言?”
他刻意强调了y dear chraphy teacher,炫耀的口气又带着暧昧的尾音,让空气里平生出一丝不明的意味。
但凡听过杜清劭今天的发言,都知道这个的刚崭露头角十八岁小将已经暗搓搓谈了个地下恋。然而,现在正在被爱情滋润得头脑发昏他显然是想直接带媳妇儿见家长,告诉老妈自己找了个多么优秀的人。
洛铭咬了下嘴唇,冷不丁冒出一声:“刚才那句话语法有问题。”
“什么?”杜清劭没想到他怼自己的点这么新奇。
“后半句话应该用被动语态,至于其他的规则以后有需要我可以教你一点。”洛铭直视着他的眼睛,面不改色地指出错误。
杜清劭愣了几秒,疑惑的眼神划过两人中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可他又不死心,继续问:“那你之后打算怎么样?如果你打算把伤养好再走,把你一个人留在哈市我不放心。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正好我还能在家里给你做几道菜,让你尝尝我的……”
“你整天想的都是些什么?”话音未落,洛铭竟然破天荒地打断了对话,冷着脸道,“你是运动员,训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要因为休息了一个月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任务。”
最合适的选择
杜清劭被骂得懵逼,连续眨了几下眼睛,赌气咬牙说:“你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