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罪臣的身份。
他得知道自己从前的事才行。
贺兰瑾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厮,心知他必然不会对自己吐露前事,想着便将心思一转,问了些他更为在意的事。
“不知公主的爹娘都是何人?”
忽然听到他开口问,陪侍在身侧的阿福紧张起来,反应过来他问的不是自己的事,而是长公主的事,才放心答:“公主的父亲是圣上的长兄,靖北王,母亲是将门梁家的独女。”
爹娘都是人中龙凤,久经沙场之人,难怪会生出这样一位个性张扬的小凤凰。
贺兰瑾又问:“那怎的不见他们?”
阿福放低了声音,垂头答:“他们在公主还年幼的时候便战死沙场了,圣上为了表彰靖北王夫妇的战功,才封了公主为长公主。”
闻言,贺兰瑾心中一痛。
平日只见长公主笑得灿烂,却不知她没了爹娘,竟是孤身一人。
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贺兰瑾转言问:“听说圣上很宠爱长公主?”
“说是宠爱,倒不如说是放纵。”阿福丧气着脸,嘟囔说,“我们公主喜欢热闹,不爱守规矩,跟宫里出来的皇子公主都说不上话,圣上也不怎么拘束长公主,都叫她自己拿主意,随她开心。”
不是自己的孩子,怎么会真心去管。
贺兰瑾渐渐明白为何公主会如此看重自己,又为何会怕他失忆后便忘了喜欢她。
旁人不为她上心,自有他来为公主上心。
贺兰瑾主动询问:“长公主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阿福歪过头,一边数着一边说:“公主会作画写诗,骑马钓鱼,看话本子听说书,逛街买些小玩意儿,然后就是处理一些政事。”
听到最后,贺兰瑾眼中一亮,惊讶问:“公主在朝中有任职?”
“公主在兵部任职。”阿福老实答。
“她还会统兵作战?”贺兰瑾一想到少女红衣披身,骑在马背上潇洒张狂的模样,便心动不已。
阿福赶忙解释说:“不是不是,小的听芷蓝姐姐说过,公主处理的都是些筹备粮草、划建运粮道这样的事。”
即便这些,也不是容易事。
贺兰瑾点头肯定说:“公主还真是年少有为。”
听罢,阿福终于露了个憨憨的笑,“公主要是知道公子您这样夸奖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主仆二人走进了前院。
与此同时,公主府门外停下来一辆马车,随行的下人撩开车帘,上头走下来一位身着紫袍的华贵男子,身后跟着一行随从,声势不小。
来人走到门前,看门小厮一惊,行礼后劝说道:“大皇子,长公主还未回府,您若有事,小人可以代为转告。”
大皇子瞥了他一眼,“怎么,你们公主又定了什么古怪规矩,连我都不得入内?”
看门小厮的腰都快弯到地上了,恭敬地劝阻,“并非是小的有意要阻拦,实在是公主出门前叮嘱过,她不在时,府上不接待外客。实在有重要事,大皇子可以去兵部寻公主。”
“哦?我竟然不知,自己成了外客?”大皇子站在门前,神情狠厉起来。
小厮直接跪在了地上,“小的失言,还请大皇子恕罪。”
“罢了罢了,我也知禾妹妹向来我行我素,不爱听人劝,倒苦了你们这些底下做事的人。”大皇子大度的让他站起了身,紧接着就迈进了门去。
从小厮身边走过时,言语轻松道:“也快到她该回来的时候了,我进去等她,若是长公主生气,我一力承担就是。”
说着,便带一行随从进了公主府。
面对大皇子的到访,公主府并未失了礼数,管家安排人沏了茶,自己亲自送上前厅。
管家在大皇子手边放下茶碗,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大皇子叫住,“先别走。”
“大皇子有何吩咐?”
“长公主不是新纳了个侍君吗?去把他叫出来,我要亲眼见一见。”大皇子冷着脸,说到后头,脸上才多了一分笑意。
管家犹豫了一刻,答话说:“这恐怕不妥。公主临行前叮嘱过,不许贺兰公子面见外人。”
“哦?长公主还真是会护着他。”大皇子放松的翘起了二郎腿。
管家低头道:“长公主自小与贺兰公子交恶,她是什么心思,大皇子您还不明白吗。”
“那我就更得见见他了。”大皇子坚持道,“长公主举止任性不讲后果,我这个做堂长兄的,总得替她多考虑些。”
李星禾先前那么厌恶贺兰瑾,数次当面跟他呛声,这会儿却把人藏在后院里,不舍得给人看,说是为美色,实在过了些。
其中必定有鬼。
大皇子直接命令道:“把人带过来。”
说着,身后的几个随从便绕过公主府里的人,径直冲着后院去。管家宁愿冒着得罪大皇子的风险,也不能违背长公主的吩咐,叫了人阻拦住大皇子的人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