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感和惊恐,他看着这个身高没多大点的小姑娘,对着这张十四五岁稚嫩的脸,忍不住操心地说:“把斗笠带上吧……在舟上要小心刻意接近你的修士。”
司吉月胡乱点点头,注意力全都被周围的景色吸引走了。
天空中是一片澄澈的蔚蓝色,飞舟就这样漂浮在半空之中,偶尔鹰雀飞过掀起的风撞上人的肌肤,在这一切的静寂之外,远处隐约可见山脉和波光粼粼的海洋。司吉月心神甚至五感都深受冲击,摘下斗笠以后甚至有些不想再次戴上。
舟上都是各种打扮样貌的修士,这并不是一艘专门用来接筑基修士的飞舟,若真是那样的话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飞舟往返于仙域和四个大陆之间,更多的是为了运输珍奇货物。
司吉月重新戴上斗笠,压抑不住兴奋,跑跑跳跳地踏入正殿里。正殿里面修士更多,但却只是隐约可见,司吉月甚至听不到他们的交谈声,估计是用了什么法术隔离出了结界。
飞舟内饮食不限,只要不是什么奇珍异兽,凭着通行证可以自由吃喝。
司吉月在黑纱斗笠后面快乐地眯了下眼睛,弯起红润的嘴角。
不过她没有急着吃饭,而是先按船员的指引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搓搓手,打开了那个乾坤袋,第二个乾坤袋打开以后,没有再出现第一次那样的把戏,乾坤袋里的一切被司吉月倒在桌子上:十块品质中等的灵石,和一个小小的环形戒指——材质也许是大理石吧,灰扑扑的,没什么特别。
司吉月赌气一般抱着胳膊,盯着桌子上的一切,似乎要在上面看出一朵花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灵石还是灵石,石头还是石头,一点新奇的东西都没有出现。司吉月皱了皱鼻子,伸出手把灵石重新拨回口袋,连同纸条扎好,至于那枚石头戒指,她拿在手里抛起又落下,几个来回之后,终究还是没有将其扔出窗外。
司吉月犹犹豫豫地把戒指往自己手上戴,一边戴一点小声地嘟嘟囔囔:“哼,我就是要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我才不……”
她的话戛然而止,房间里重新变得寂静下来,司吉月哑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指——那枚戒指分毫不差地戴在了她手上。
到了傍晚时分,司吉月从房间里出来去吃饭,在筑基之前,她就曾听说过飞舟上用五谷花制作的辟谷丹,因为其富含灵力,修士凭借辟谷丹经年累月不需进食普通食物,司吉月对此好奇很久了。
船上除了碎叶城的三十多名修士,还有其他三个大陆的筑基者,这一层里基本都是这十年里刚刚踏上仙途的修士,他们腰上绑着自己的通行证,还没有正式进入仙域。
尽管司吉月带着斗笠,周围依旧不少人隐晦地看向她,因为她身高太矮,一看就是个孩子,这个年纪就能顺利筑基,难免惹人在意。
但是她是月族的事显然不是瞒得很好,因为司吉月刚吃了一颗辟谷丹,头上的斗笠就被人掀下去了,一柄飞剑扔过来,把她的斗笠钉在了墙壁上,若不是司吉月稍一偏了下头,那柄飞剑就要擦伤她的脸颊。
三个青年修士嘻嘻哈哈地走过来,欲要与她攀谈,他们当着司吉月的面拔下飞剑,故作有礼地把她的斗笠还给她,语气轻佻地说道:“哈哈抱歉,我们还以为是谁家豢养的月奴呢。”
司吉月见自己的头发暴露在外也没在意,她一把夺过那人手中原本就属于自己的斗笠,有点嫌弃地看了看,最终还是没有把它戴回头上。
三个青年男修看见司吉月的容貌后更加兴奋了,“姑娘,你自己出门在外这么危险,不如跟我们同行吧?”
左边的男修上下打量着司吉月,色迷迷地说:“对啊,要是你听话,嫁给我们中的一个也不是不可能。”
“滚开。”刚咬了一口辟谷丹的司吉月心思显然不在他们三个身上,只是心不在焉地回了两个字,她死死地盯着手里的辟谷丹,巴掌大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为什么会这么难吃?!
另一个男修也说话了,“呵呵,你们女人就是这样,喜欢欲擒故纵是不是?我懂,要不先叫一声‘哥哥’来听听,小妹妹~”
周遭的同届修士都在隔岸观火,顶多小声感慨一下这个小姑娘怕是要受罪了,却没有人站出来制止。这三个青年修士是第一批上舟的人,不论是从衣着还是法器上看都显而易见背景不凡,而且现在又相互结盟,拉了小圈子,就更没人敢得罪他们了,不少修士主动移开了视线,孤身少女受/辱确实可怜,但是修仙界的人向来不爱多管闲事。
只有一个瘦巴巴的少年鼓足勇气,出声打断了三人的话:“几位兄台,我看这个姑娘并不愿意同行,修仙者讲究缘法自然,何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中间的男修呵斥着打断了:“我们说笑关你什么事儿?臭小子,别多管闲事!”
右边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的穿着,不屑地嘲弄道:“不知道什么穷乡僻壤出来的,也敢出来逞英雄了。”
少年在所有人的视线下逐渐变得面红耳赤,依旧强调道:“她有自己做选择的权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