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继承了原身的记忆穿越而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影响了。
她并没有偏头躲开,任由她胖乎乎的手落到了自己额头上。
“烧退了!烧退了!”宝画惊喜地从炕上一跳而起,一边喊一边就出了门去。
江月一阵无奈,她是真的觉得喉咙吞刀子似的,十分难受来着。
宝画自顾自跑开了,她便只能撑起身子,自己伸手去够炕桌上的水壶。
她这边刚喝上一口温水,宝画就引着一个梳着家常发髻,身穿素绒绣花褂子的妇人进了来。
妇人约莫三十岁出头,面容姣好,气质温婉,手里端着一个巴掌大的小碗,一见到江月醒了,她也是跟宝画似的,惊喜地难以置信,哆嗦着嘴唇连句整话都说不出,一时间甚至都不敢上前。
江月认出她就是江母许氏。
只是在记忆中看到的和亲眼见到的,到底有些不同。
上辈子的江月虽是修仙之人,但孩提时代,哪个孤儿不曾幻想过有朝一日能和生身母亲相团聚呢?
如今见到许氏,她也是不由一阵的眼眶发酸,喉咙发堵。
许氏见她要不哭不哭的,立刻快步上前拿了帕子轻柔地给她擦眼睛,哄孩子似的哄她道:“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你还病着呢,仔细别把眼睛哭坏了。”
说是这么说,许氏却也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背过身擦了擦眼睛,在炕沿上坐定,不徐不疾地舀起米汤,吹了吹热气,喂到江月唇边,轻声细语道:“先把米汤喝了,垫垫肚子,后头才好喝药。”
江月的师尊虽待她好,却是个大老粗,江月更是自小在宗门里被放养着长大。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轻声细语又事事妥帖周全的关怀。
她乖顺地就着许氏的手喝米汤,越发觉得此番阴差阳错的穿越,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一小碗米汤几口喝了个干净,许氏只是笑着看她,半点儿重话没说,江月不确定地询问道:“您不怪我?”
毕竟原身上荒山寻找医仙谷,固然是一番好意为了给堂姐治病,但实在是过于莽撞,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
若换个脾气火爆的长辈,比如自家师尊,这会子肯定是要严厉责难的。
但许氏只是又拿着帕子轻轻给她擦了擦嘴,而后接着柔声道:“自然是有些怪你的,你爹刚走。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当然你想着你姐姐是因为你受的伤,想尽可能弥补,存的也是一片好心。且你眼下又能问出这话,则也应该是知道错了,我还骂你什么呢?”
许氏边说边又扶着江月在引枕上靠定,让她安心躺着,又亲自起身去看还在煎煮的汤药。
而宝画自从她们母女开始说话的时候,就跟做错事的孩子似的,耷拉着脑袋绞着衣摆,缩在一边不敢吭声。
江月招手让她上前,有心想问问自己昏迷之后的事儿,不过还不等她发问,宝画是个藏不住事儿的,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说给了她听。
原来宝画冒着雨跑下了山,在村口就遇到了办完事、从本家归来的许氏和房妈妈。
听说女儿趁着自己外出,跑上了荒山,还在山里突然发起了热,许氏惊得差点晕过去。
好在房妈妈素来有决断,先三言两语安抚好许氏的情绪,再让许氏去请大夫于家中等待,而她则拿上雨具,灌上热水,带着厚袄子跟着宝画上了山。
结果关键时刻,宝画又掉了链子,大雨冲刷过后,宝画找不到那个山洞所在了。
眼瞅着就要天黑,房妈妈又急又气,抬腿就给了她一脚。
宝画也自责的很,半点没敢躲,被亲娘一脚踹到地上。
这一倒地,宝画就倒在一堆枯枝烂叶上,摸到了一手鲜血。
房妈妈撇开她仔细分辨,顺着血迹找到了刚被掩埋的好几条狼尸。
母女俩怎么也没想到这荒山上有这么多野狼,更没想到还有强人出没,能把这些野狼都给收拾了。
房妈妈心都凉了半截,却听宝画突然道:“就是这儿,我认得这棵大树!我当时还想在树下避雨,还是姑娘说雷云下头不能躲在树下,拉着我另外寻了地方……”
后头自然是宝画领着房妈妈找到了那个避雨的山洞。
山洞里头,江月全须全尾的躺着,并没有再生出旁的意外。
若说有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大概就是山洞另一侧,多了个同样昏迷不醒的玄衣少年。
房妈妈和宝画也不敢耽搁,一人背一个,把两人都背下了山。
那会子已经入夜,农人又都睡得早,两人回村都没有被旁人瞧见,不至于生出旁的风波来。
刚清醒过来的江月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个少年,询问道:“他现下在何处?我去看看。”
修仙之人讲究因果,前头是她用为对方医治伤腿为条件,让少年冒着危险救下了她。
那少年要是出了差错,她此番历劫还没开始,可就先欠下了因果债了。
说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