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外面聚满了一堆又一堆群情激愤的市民,现在还没撵干净。
哈灵顿首领语罢拉开椅子起身,抬手理了理领带:“原本想给您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的,不过马伦阁下不配合就算了,请您静等调查结果吧。”
马伦家嘴硬的就那么几个,其余的还没受刑就把事情吐得干干净净。警方按照他们交代的犯罪经过前往埋尸地点,挖出了至少七八具尸体,其中就有佳西佩亚家失踪已久的幼子。
没过多久,贵族院就召开了一次全面会议,马伦毕竟是贵族出身,最终的审判结果需要由贵族院进行内部讨论。
院长坐在会议桌前愁眉不展,只感觉这件事情相当棘手:“马伦一家罪证确凿,大大小小三十六项罪名都已经坐实,雌虫也就算了,马伦是雄虫,总不能判死刑,你们觉得应该怎么判。”
克罗尼议长阖目坐在下首,闻言终于睁开了双眼:“这件事已经在南部闹得沸沸扬扬,不严惩根本无法平息市民的愤怒,南部律法早就明文规定不许摘除雌虫翅翼,那些雄虫却根本没放在眼里,用马伦家的事给他们敲个警钟也不错。南部是没有给雄虫判死刑的例子,但凡事都有先河。”
克罗尼议长与马伦积怨已久,此刻无论如何也要狠狠出了心中这口恶气,无论是雌虫还是雄虫,都是双亲疼爱长大的,难道只有贝欧文是宝贝,别家的虫崽都是石头吗?
他的桑亚被活生生摘掉翅翼,大好前途也毁于一旦,没道理就那么轻飘飘放过马伦一家。
另外一名议长道:“给雄虫判死罪始终不好,难免引起恐慌,而且这么大的事必然要报告给虫帝审批,中心城只怕不会同意。我们不如讨论一下受害家庭的弥补方案,能挽回一点是一点。”
“弥补?”克罗尼议长闻言嘲讽出声,“怎么弥补?让他们家的虫崽死而复生,还是把摘下来的翅翼再重新装上去?”
现在谁都知道克罗尼议长的长子找了只纯血冕下当伴侣,那名议长被呛了也不敢回嘴,委婉表示道:“桑亚当初因为这件案子被罢免了军衔,不如这样,我们向军部提交建议方案,让桑亚官复原职……或者再升一级中将转文职,情报部一直缺个领头的,让他过去也不错。”
克罗尼议长不虞出声:“所以你的意思是马伦不用接受任何惩罚?”
那名议长道:“当然不是,我只是不赞成死刑而已。如果按照罪名论处,七年叠七年,就算马伦因为雄虫保护法不用受皮肉之苦,那三十六条罪名也够他关押252年了……但您知道的,雄虫的寿命往往没有那么长,将他一直关在里面也不现实,雄虫保护协会一定会出来反对。”
克罗尼议长也知道给马伦判死刑没那么容易,终于退而求其次道:“不管怎么样,这种虫绝不能再继续留在南部,我建议查封他所有的家族产业,流放到三等星去完成刑期,就算他的雌君把所有罪名都顶下来,马伦至少也要判五十年。”
“那边有驻扎军队,抑制剂昂贵稀缺,偶尔用他犒劳一下辛苦的士兵也不错,也算为帝国繁衍做贡献了。”
余者闻言纷纷一噎,心想这种惩罚还不如杀了马伦呢。他们家在南部猖狂多年,又养尊处优,查封家族产业就相当于抄家,还流放到三等星那种地方,相当于把根基都拔了。
马伦虽然年纪大了,但在三等星驻扎的可都是一群最下等的兵痞子,荤素不忌,马伦那个老家伙去了还能活?
但克罗尼议长打着为帝国繁衍的幌子,谁还能拒绝什么?
这场会议开了整整一天,其中不乏军方长官和警方代表,临近天黑的时候克罗尼议长才终于拿着一份还算满意的审判结果下班回家。
桑亚这几天一直在配合警方调查取证,案件结束后,终于领回了自己的翅翼。他从警局回来,拎着一个沉甸甸的银色箱子上楼,推门就见游阙正坐在书桌旁边写着什么。
游阙听见动静,往门外看了眼,见是桑亚回来,拉开椅子起身走过去道:“回来了,翅翼拿回来了吗?”
游阙今天被哈灵顿首领叫走了,就没有陪桑亚一起去警局。
桑亚把手里沉甸甸的箱子放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拿回来了,你在写什么?”
游阙带着他走到桌边:“没什么,一份更改法令的申请。以前南部对于雄虫摘除雌虫翅翼的惩罚太轻了,哈灵顿想向虫帝申请改为无期徒刑或者流放,不过他担心虫帝不会批准,所以想以我的名义提交。”
桌上放着一份誊抄大半的申请,笔迹端端正正,桑亚正准备伸手拿起来看看,忽然发现旁边还放着一本厚厚的金册:“这是什么?”
游阙不答,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眼中隐有笑意:“你自己看?”
桑亚半靠在桌边,转而拿起了那本沉甸甸的金册,封面上一柄长剑与权杖托举太阳,赫然是皇室图腾。他疑惑翻开一看,这才发现里面是一张由虫帝亲笔书写的赐封公函,诧异出声道:“你被陛下加封为侯爵了?”
游阙点头:“今天刚刚收到的,我也没想到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