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因闻言缓缓回神,一瘸一拐地走向韩宴,轻轻握住对方的手,跟着他一起上楼,准备进行接下来最重要的“仪式”。
房间里没有开灯,当太阳落山之后,就呈现出了一种昏暗的暮蓝色,静谧得犹如一片深海。
韩宴喜欢这种安静的氛围,于是并没有开灯。他进屋之后就松开了伽因的手,将外套随手搭在衣架上,然后在沙发一角无声落座,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稍有松缓。
伽因站在原地,静静注视着韩宴的一举一动,然而雄虫似乎并没有任何想要占有他的意思。
韩宴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双腿交叠,黑色的皮鞋微微发亮,在幽蓝的光线中泛着冷硬的色泽。他骨节分明的手不紧不慢解开领带,银灰色的布料就像一条柔软的蛇缠在指间,爱恋不舍离去。
伽因心想,他现在应该做什么?
老师曾经教导过的知识又在脑海中重新浮现:
引诱那只雄虫,展现自己的身躯,让他们对你产生兴趣,并释放信息素。
伽因学得并不好,但他还是一瘸一拐地走向了韩宴,然后在男人静默的注视下,单膝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这是虫族的规矩,雌虫婚后必须如此侍奉雄主,以此来表达自己的臣服与顺从。
伽因面无表情抬起头,浓密的睫毛颤动间就像蝴蝶振翅,打落一片浓密的阴影,连带着眼尾殷红的泪痣也有些不甚明显。他的皮肤苍白病态,面容精致漂亮,偏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死气沉闷,仿佛早已腐朽多时。
韩宴见状微微一顿,镜片后的目光先是落在伽因跪地的那条腿上,然后缓缓上移到对方挺直的脊背,最后才是那双暗不见光的眼眸,殷红如血的唇瓣。
“……”
韩宴一动不动,想知道对方会怎么做。
而雌虫也终于开始“引诱”他。
只见伽因冰凉的指尖落在韩宴膝盖上,然后隔着西装面料缓缓游移,生疏诱惑着,他竭力挺直脊背,神情麻木的在韩宴脸上落下一片密密的吻,磕碰间触碰到男人冰凉镜片,一如他们两个无动于衷的心。
韩宴淡淡出声:“你的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伽因动作一顿:“……”
他在地上跪得太久,闻言身形微不可察晃了一瞬,随即低头陷入静默,好半晌才吐出一句沙哑的话:“请您责罚。”
夜间温度下降,地板亦是冷硬冰凉。
韩宴垂眸静静注视着他,镜片后的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无名指上的银戒极是漂亮,淡淡出声:“过来。”
伽因听话握住了他的手,然而就在指尖相触的那一刻,他忽然被韩宴从地上拉起,紧接着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伽因下意识挣扎起来,然而猝不及防对上韩宴那双带着笑意的灰蓝色眼眸,又渐渐安静了下来。
韩宴让伽因坐在了自己的左腿上,白皙的指尖摩挲着雌虫眼尾那颗漂亮的红痣,意味不明低声道:“看来他教得并不好。”
韩宴的指尖仿佛有魔力,稍一触碰就让伽因软了身躯。他低头在雌虫眼尾处落下一吻,触感温热湿濡,然后缓缓下移,吻住了对方殷红的唇瓣,去寻觅今天在婚礼结吻时“惊鸿一瞥”的舌尖。
伽因恍惚间好像闻到了韩宴的信息素味道,很淡,很冷……
就像深山落下的一场泠泠细雨,夹杂着古木的潮湿与微苦,又像是有人裹挟漫天风雪间从远方而来,最后将他拥入怀中。
一样的潮湿,一样的阴暗,
最后却又渐渐回暖。
男人的吻实在太过温柔,伽因无意识闭眼回吻着对方,舌尖灵巧而又柔软,他用双臂缓缓缠住韩宴的脖颈,不留一丝空隙,终年沉默的嗓子控制不住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呜咽。
韩宴握住伽因纤细骨感的脚踝,然后顺着裤管钻了进去,用指尖描摹着对方腿上那一条狰狞的疤痕。伽因见状陡然一惊,下意识就想抽回腿,眼中闪过了一丝难堪和惊慌,然而却被韩宴牢牢掌控不得动弹。
伽因脸色煞白,艰难吐出了一个字:“不……”
他浑身都在抗拒这件事,开始剧烈挣扎起来。然而韩宴直接将他在沙发上放平,将伽因的裤腿缓缓挽至膝盖,俯身在那条狰狞的伤疤处落下一吻,带来一阵惊人的湿濡痒意。
“不!”
伽因瞳孔骤缩,然而身体在雄虫信息素的作用下聚不起丝毫力道,只能眼睁睁看着韩宴俯身亲吻自己那条残疾的腿,难堪到极致的时候只能痛苦闭眼,恍惚间有什么灼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沾湿了睫毛。
他浑身颤抖,指尖深深陷入掌心,掐出了一片斑驳的血痕。
这个新婚之夜远比伽因想象中要痛苦屈辱得多……
韩宴终于察觉到什么,渐渐停住了动作,他静静注视着伽因颤抖痛苦的样子,最后淡淡收回手,一言不发地将对方重新拉入怀中。
韩宴用微凉的指尖在伽因眼角轻轻拂过,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