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斯图摇头。
路远又问:“舒服吗?”
他其实想问自己技术好不好,奈何不好意思问得太直白。路远只记得尤斯图前半夜哭得嗓子都哑了,红着眼的模样凄凄惨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什么虐待。
尤斯图心想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他在黑暗中轻轻啄吻着路远的耳畔,眼尾潮红未褪,声音沙哑,懒洋洋说了一句话:“您的信息素很美味……”
这是真话,十足十的真话。
路远好像有些不太信:“真的?”
尤斯图:“真的。”
路远:“没骗我?”
尤斯图:“没骗你。”
路远:“那你向虫神起誓。”
尤斯图:“……”
尤斯图冷笑连连,大半夜被路远气得牙痒痒:“你标记的是我,跟虫神有什么关系,他会比我更清楚吗?!”
路远心想也是,把尤斯图的脑袋往怀里一按,被子一盖,干脆利落道:“不许说话了,睡觉!”
这次他们两个谁都没作妖,终于安安静静睡着了。
尤斯图刚刚被标记,身体虚弱得厉害,但翌日清早天一亮,还是因为生物钟自发醒了过来。他习惯性伸手往床边一摸,结果发现身旁空空荡荡,早就不见了路远的身影。
嗯?难道上课去了?
尤斯图皱眉从床上坐起身,环顾四周一圈,发现空气中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最后终于确定路远不在寝室。
该死……
雄虫这种吃完就走的生物果然讨厌。
尤斯图心中暗自咒骂一声,认命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一件件套上了衣服。不止是路远要上课,他今天也有课要上,挨了艹还得大清早爬起来去学习,这是什么虫屎般的生活。
路远刚刚结束完早上的军训跑操,手上还拎着一份从食堂打包回来的的早餐,他推门回到寝室,结果看见尤斯图正坐在床边穿衣服,不由得愣了一瞬,反手关上门道:“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尤斯图闻言下意识抬头,却见路远居然回来了,对方身上还穿着作训服,后背汗湿一片,很明显刚刚才跑完操回来:“你不是上课去了吗?”
路远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终端:“不急,还有半个多小时呢。”
他语罢把早餐放到桌上,一样一样往外拿,不多时就摆满了整张桌子,对尤斯图道:“去洗脸刷牙,然后过来吃早餐,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尤斯图坐在床边没动,面色古怪地打量着路远:“你刚才出去就是为了买早餐?”
路远心想我不止买了早餐,顺便还跑了个操呢,他瞥了眼尤斯图,似笑非笑问道:“不然呢,你以为我做什么去了?吃干抹净就溜了?”
尤斯图冷哼一声:“你溜不掉的。”
标记完帝国堂堂七殿下就想溜,哪儿有那么好的事?
不过尤斯图刚才还糟糕的心情莫名其妙好了起来,他洗漱完毕在桌边落座,然后盯着满桌子的食物发了会儿呆,一度怀疑路远把食堂都搬过来了:“你买这么多做什么?”
路远理所当然道:“给你补身体啊。”
教科书上不是都说了吗,雌虫初次标记身体都会比较虚,可惜寝室没有厨房可以熬汤做饭,只能先用食堂的菜将就将就了。
尤斯图莫名有些心虚,因为这种事后准备好像都是雌虫需要做的,毕竟雄虫“辛劳”一夜,雌虫第二天必须要给他们准备好可口的饭菜,包括但不限于按摩捏肩捶腿等。
尤斯图目光复杂地看了路远一眼,抿唇出声:“你……其实不用做这些的。”
哪儿有雄虫会把身段降低到这个份上的?
路远不觉得有什么,将一碗热汤打开放在尤斯图面前,示意他趁热喝,漫不经心问道:“我不做谁做,难道你以后还想嫁给别的雄虫?”
尤斯图皱眉反驳:“当然不是。”
路远笑着道:“那不就得了,赶紧趁热喝吧。”
他其实也有那么点心虚,毕竟之前说过结婚后才会标记尤斯图的,结果昨天就不小心逾越了雷池。这种事对于雄虫来说没什么,对于雌虫却要冒着很大的风险,稍有不慎就会身败名裂。
路远不想让尤斯图受委屈,也不想让对方产生“遇人不淑”这种念头。
尤斯图低头一口一口喝汤,面上看似淡定,实则心里美得冒泡泡,眼角眉梢都带着雀跃。
路远见尤斯图精神还是有些病恹恹的,担心对方昨天没休息好:“你吃饱了就回床上躺着休息吧,我上完课回来给你带饭。”
尤斯图闻言低头看了眼时间:“我上午还有课,再过十五分钟就得去教室了。”
路远却道:“哦,你不用去了,我刚才找约里加帮你请假了。”
“噗——!”
尤斯图闻言差点被汤呛死,破天荒失了仪态,他连忙侧身避开食物,用手帕捂嘴压住咳嗽,震惊看向路远问道:“你帮我请假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