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智将。”
他的声线很清冷,但与她说话时,语气却十分轻柔,听在萧燕飞耳中甚至带着几分旖旎,心口一荡。
她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带着几分撒娇地问道:“为什么不是猛将?”
顾非池一言不发地垂眸,目光先是落在她的纤腰上,随即视线又从两人交握的手沿着她的胳膊慢慢地往上爬。
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似在说,瞧你这细腰、细胳膊的,你觉得你能成为一员“猛”将吗?
他没有说话,但萧燕飞已经很会读他的表情与眼神了。
她眯了眯那双明媚的大眼睛,露出一丝危险的表情:“你想说什么?”语气轻轻柔柔。
“没。”顾非池很有求生欲地答道。
萧燕飞被他这副样子逗笑,放过了他,把他方才的话当做了夸奖:“智将就智将吧。”
“我的夫君嘴还挺甜。”跟抹了蜜似的。
一抹明快的笑容荡漾在她眉眼间,笑得眉眼弯弯。
那水光潋滟的瞳孔似一汪春水,能把人沉溺其中。
嗯,他是她的夫君。
顾非池下意识地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分。
她的小手软软的,身上若有似无地飘出一股子香味,淡淡的,甜甜的,萦绕在他鼻尖,这一瞬,顾非池忽然就明白了何为软玉温香抱满怀。
顾非池很想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心口、指尖如火般灼烧起来,但还是按下了这股冲动,轻笑道:“那有奖励吗?”
他嘴这么甜,她不是该奖励一下他吗?
萧燕飞停下了脚步,望着他大言不惭的笑容。
这家伙的脸皮还真是越来越厚了,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好吧。
他不是外人,是“内人”。
萧燕飞努力憋着笑,好声好气地哄着她的“内人”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让我想想。”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
直到走到下一个十字路口,萧燕飞才记起来问他:“我们要不要回卫国公府?爹娘都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不了。”顾非池摇了摇头,“我天黑就要走,得赶去栎县。”
他还得押俘进京,要是敢他甩手不管,怡亲王怕是非得哭着纠缠不休。
“燕燕,我后天就‘能’到京城了。”
他实在太想见她了,所以才提前偷溜回京,想看看她。
萧燕飞想了想,有了主意:“那我们去我的庄子吧!”
她在京郊有一个陪嫁的温泉庄子。
自大婚后,他们俩还从来没有就两个人悠闲地待在一块儿。
“好。”顾非池想也不想地久应了,一副妇唱夫随、万事由她的样子。
“那就现在去!”
说了就去做。
萧燕飞拉着他转了方向。
他们很快就出了城门,两人同骑,沿着官道一路西驰。
冬日刺骨的寒风呼啸地迎面刮来,似冰刀般寒气森森。
顾非池把她整个人拢在了怀里,他身上那宽大的斗篷将她包裹住,只露出了一张粉莹莹的小脸。
隔着几层衣料,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传来他温热的体温。
热气熏得她小脸上飞上红霞。
这会儿也才卯时过半,萧燕飞的嫁妆温泉庄子就在京畿,距离京城也才不到四十里路。
之前,殷婉带着萧燕飞把京城附近的几个嫁妆庄子都走了一遍,这里萧燕飞也来过一次。
这温泉庄子不大,但胜在位置好,不仅离京城近,而且依山傍水,一眼就能望见庄子后那连绵起伏的群山,景色秀丽。
前几日刚下了好一阵的雪,直到现在,山上、树上、屋顶上乃至路边都还有些积雪未退。
早有佃户远远地看到有人骑马来了,便去通报了庄子的管事。
当萧燕飞和顾非池的马停在庄子门口时,管事也步履匆匆地来了,一眼认出了自家主子。
“姑娘。”管事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看向了马背上被顾非池拢在怀里的萧燕飞。
管事没见过顾非池,但知道主子是嫁给谁了,猜也能猜出眼前这个青年的身份,态度愈发恭顺。
想着太子爷肯定是微服出行,管事机灵地唤了个称呼:“姑爷,里头请。”
顾非池斜了对方一眼,觉得这管事还真是有点眼色。
他先自己下了马,接着又小心翼翼地把萧燕飞给抱下了马,便由着绝影自己撒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