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着远远看她便好。
可眼下,卫燕的表现。
却让他心中的那份欲念,又开始动摇起来。
卫燕最终还是推脱掉了沈昀,独自回了宅院。
本以为会与江桐就此成为末路,今后形同虚设、各过各的。
却不料,刚回院没多时,江桐便来登门造访了。
只不过,他并不是来问她病情的。
而是兴师问罪。
“沈昀如此待你,你们之间,到底有没有瓜葛?”
他的目光冷冽依旧,只不过今日更平添了些怒气,艰难克制的模样。
卫燕望着他,久久未答。
屋内的气氛很是沉寂,唯有更漏在滴滴答答地响,缓缓流逝光阴。
她明明是望着他,目光却好似穿透了他,去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最后,她微微弯起唇瓣,清晰平静地说道:“是否有瓜葛,你心中不是早有定论了吗?”
江桐没料到她会如此说,明显愣了一愣。
卫燕勾着唇,无比冷静道:“就算我耐心解释了,你就会信,会听吗?”
卫燕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反而是一种柔婉的嗓音,平静到了骨子里。
捕捉到江桐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诧,卫燕继续说着无比清醒的话语。
“江桐,你永远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不是吗?你对我,从来就没有信任二字。”
“又谈何解释?”
从前他的种种不信任,她都忍着捱着,并非是胆小怯懦,或是头脑发昏、看不清楚。
只是看破不说破。
不想把事情弄僵,搞得两人无法收场。
眼下,她看淡一切。
便不会再委曲求全。
屋内冷凝的气氛凉得透人心骨。
最后,化为江桐愤然推门离去的背影。
碧草担忧地跑进来,“小姐,您又跟姑爷吵架了。”
卫燕大病初愈,此刻身子亏虚,最是禁不得气郁,她连连安抚道:“您可千万别气了,没得又伤心坏了自个儿身子。”
卫燕看向她,脸上没有沉重,唯有坦然。
“说来也怪,方才我并无伤心之感。”
碧草的眼瞳微微亮起,惊诧地望着她。
卫燕又道:“碧草,我若说自己已经不在乎了,你信不信?”
碧草眼眶湿润了。
若放在过去,她定然是不信的。
正是因为全程都看着,她知道小姐对江桐的执念有多深。
可眼下,或许是大难不死、劫后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