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
何奕铭到底不敢继续拨撩以则,浅尝辄止。
方以则抿着唇,等何奕铭胡闹完,垂眸继续看书。
一晚上两人出奇的平静。何奕铭觉得他们相处方式挺有意思的,方以则不搭理他,好像屋里没他这人似的,这状态就像两个结婚多年的中年夫妻冷战,谁也不理谁。
睡觉的时候,何奕铭故意把腿挂方以则身上,被他给推下来了。
何奕铭轻笑一声,老老实实夹着被子睡觉,直到方以则关了灯背对着何奕铭睡觉,何奕铭又坏心思地抬脚放方以则身上。
方以则眉头微皱,睡不安稳。
何奕铭不惊动方以则,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练芭蕾一样把腿小心翼翼挪到方以则肩膀,把方以则当做自个脚蹬使。
确认方以则没醒过来,何奕铭像极了偷吃了糖的小孩,亲了一口方以则白净的脸,才对着方以则的背调整好姿势睡去,那姿势活像一个抱着崽子的大熊,把方以则塞了个满怀。
这一晚上,何奕铭保持着这个姿势,睡得不安稳。他第二天很早就醒来了,腿又酸又麻,他想把腿从方以则肩膀上拿下来,一动弹方以则就皱起眉,下一秒就能睁开眼睛。
“别醒啊,你再睡会儿。”这还是何奕铭第一次看到方以则睡觉时候的样子。
方以则褪去了平日的冰冷,眉眼舒缓,整个人柔和起来,何奕铭忍不住多看两眼,看着看着肚子里却冒起坏水。
方以则力气大,平时他对付不了,要是趁着现在把人给绑了,这小美人还不是得乖乖就范。
何奕铭是个行动派,他提起腿,屏住呼吸溜下床,在衣柜里翻了几条韧性好的秋裤,把方以则手脚给绑上,也不用太紧,能束住手脚就成。
何奕铭蹲在床边,小心翼翼观察方以则神情,确认他没有醒来的意思,他拎起方以则一只胳膊缠上秋裤,再去绑另一侧压在身下的胳膊。
别急!
何奕铭心砰砰直跳,打上结就成。
何奕铭小心地把秋裤两根裤腿打上结,马上就要大功告成,这时候他向方以则脸上看去,就见方以则正睁着一双眼看他,眼底如一汪幽深的湖水,风平无波。
“你醒了?”何奕铭被抓了个正着,迅速瞥了眼方以则被打了死结的手,神魂稍定,一双眼狠狠弯下。
就算没把方以则手脚都捆住,但绑住了方以则的手,他的战斗力也会大打折扣,何奕铭不认为自己还会输给方以则。
方以则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迷茫,平静的眼眸逐渐清醒,他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男人,脸色迅速黑沉,挣扎了一下。
何奕铭眉头一挑:“我打的是死结。”
方以则没有看他,灵活手指勾住打结的地方轻轻一扯,秋裤的两条裤腿就散下来了。
何奕铭瞪大眼睛,没想到方以则这么轻松就挣开了双手。
他打结的时候虽然没有使死劲,但结打的可紧了。
方以则脸色漆黑,没看何奕铭一眼,他坐在床上,翘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眼瞳急急收缩。
何奕铭察觉到方以则不对劲,眉头微拧,“方总,你不是生气了吧?别气了,我这是开玩笑的。”
何奕铭边说边睨着方以则神色,他都认了被方以则上了的事实,现在要求的不过是上回来一次,方以则要是因为这点事就翻脸,这可说不过去了。
说到底,何奕铭觉得这事跟情趣一样,还犯不上置气。
只过了一会儿,方以则平复了情绪恢复了以往冷淡的神色,他淡淡看了一眼何奕铭。
“我没生气。”刚睡醒,方以则声音有些沙哑。
他感觉自己的情绪像一条平缓而悠长的河流,刚才一直向下流淌的河水冲出了河道,只加快了呼吸,河水又重新回到河道,一如既往枯燥而平静的往下流着。
这种改变不关乎任何人,他不该把注意力因此迁怒任何人。
方以则收回目光,把何奕铭带来的秋裤理的板板正正,挂回衣柜:“以后不要再做这样无聊的事。”
何奕铭眉头狠狠一皱:“你是不是有事儿,我刚才看你情绪不对啊!”
他明明感觉到方以则刚才是生气了,但方以则收回情绪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何奕铭有一瞬间的动摇。
“你想多了。”方以则帘下眼眸,神色如常,转身洗漱去了。
见方以则回避,何奕铭也不再纠结这事儿,他躺回床上,翘着二郎腿摸出手机玩游戏。
打完一局游戏,方以则敲了敲房门,让何奕铭出去吃饭。
“你做了早饭?”何奕铭惊了,他可是知道方以则家里没有一丝人气可不是说说的,他去看过厨房,那灶台新得反光,别说锅碗瓢盆,连简单的调料都没有。
何奕铭走到客厅,在桌上两个碗里看到白胖胖的饺子浮在汤上,那样子别提多好看了。
“速冻的?”何奕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