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去上学了。
庄文裕见他娘这么生气,撇了撇嘴:“娘,那周夫子怕是见了那白眼狼做的好吃的,故意说好听的哄她们的!”
符氏想想也有这个可能。
不就是会背书吗?
会背书有什么了不起的!
多看几遍,谁不会背似得!
真正的聪明,还是得她家裕哥儿这样机灵的!
这样一想,符氏倒是消了消气,抬手给自己倒了一碗水。
庄文裕试探的问符氏:“娘,你看那个周夫子,他根本就有眼无珠,这样的人能教出什么好来?要不我不去了?”
符氏立即道:“这怎么能行?!”
不管怎么说,临走之前,那一篮子束脩她是强留在周氏学堂了。在符氏看来,这就算是给庄文裕报上名了。
“裕哥儿!明儿娘把给你做的新衣裳拿出来,你穿得崭新去学堂,到时候在周夫子的课上好好表现!”符氏握住庄文裕的肩膀,言语殷切,“一定不能输给二房那个小畜生!”
庄文裕有点不情不愿的,符氏立即道:“你若好好学,你想要什么娘都给你买!”
庄文裕这才眼睛亮了亮:“真的?”
符氏重重的点了点头:“那是自然!你别忘了,你姐嫁到了朱富绅家,等她站稳了脚,咱们家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庄文裕勉勉强强的点了点头。
正巧在此时,庄家大门被敲响了。
符氏提声问了句:“谁啊?”
外头有人来传话:“这是向阳村庄家吗?县里头有位贵人,托我来给您送东西。”
符氏喜上眉梢,同庄文裕道:“一定是你姐姐。”
她快步走向大门那,开了门,满脸是笑:“我女儿托你来送什么过来啊?”
那人手上捧了一个锦盒,符氏几乎是半抢半拽的,从那人手里「接」过锦盒来。
符氏喜笑颜开,迫不及待的直接打开了锦盒。
然而锦盒里面,却是薄薄的一块布,外加一支银簪子,一包点心。
符氏顿时瞪大了眼:“就这?!”
她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那人,很不客气道:“我女儿婚后头一次使人捎东西回来,怎么会就这一点?是不是你在半途时调包了?”
捎东西的人立刻大呼冤枉:“你这妇人,怎么空口白牙污人清白啊?你要是不信,自可跟我去县城,当面找你女儿对峙!”
符氏见这捎东西的人言之凿凿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她女儿真就使人捎了这一点东西回来?
捎东西的人还有些忿忿的:“我们干这一行的,帮人传话捎东西的,也就挣个脚程钱,你这话,可是要毁了我名声,往后谁还敢找我接这个活?”
符氏喃喃道:“问题是,不可能啊,我女儿嫁得人家可富了,头一遭怎么会使人就捎这么一点东西回来?”
她又不甘心的问那捎东西的人:“我女儿当时是个什么样子?”
捎东西的人翻了个白眼:“你女儿穿着打扮的都挺华丽的,头上还簪了朵珠花,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妾。”
小妾两个字,捎东西的人说的意味深长的,偏偏这会儿符氏只惦记着锦盒里怎么只有那么一点东西,根本没听出人家的言外之意来。
符氏甚至想了,是不是这锦盒另有夹层,夹层里放了东西?
但符氏都快把这锦盒给拆完了,也没看见夹层在哪里。
她一口气堵在胸口,恨不得立马冲到县城,问问庄文香,她到底想干什么?
那捎东西的人想了想:“对了,你女儿还让我给你捎一句话。”
符氏着急道:“你怎么不早说?!”
捎东西的人不高兴了:“您也没给我机会啊。上来逮着我就怀疑我是不是偷拿了这锦盒里的东西,这让我咋说?”
他好一通抱怨,这才同符氏道:“你女儿说,让你去查查,二房那个小蹄子,做串串的秘制卤方是什么?”
符氏一头雾水:“什么玩意?什么串串?又什么秘制卤方?”
那捎东西的人把话带到了,却是不愿意多跟符氏打半点交道:“行了,东西给了,话我也带到了,这生意就算是做完了。”
说完,他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