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她能走路?”
“我们做过全面检查了,身体方面是没有问题的,可以走路,将来还能跑能跳,只是没有人正确引导她,习惯了在地上趴了。”
女警见状好奇道:“那她真能变好吗?”
管理员笑得更加温和:“她可以理解一部分说话的意思,简单的比如吃饭,睡觉这些都是懂得,只是不会开口说话,现在也没检查出发声器官有什么问题,我们评估积极引导,还是有跟普通人一样。”
“您想想,我们自己的孩子,家长有意识无意识在婴儿时期就引导孩子叫爸爸妈妈,很小的时候就教孩子走路,家里父母亲人说话,自然而然就听的懂了。”
“这个孩子情况太特殊了,您知道吧?这孩子可能有点迟慧,据说她继父长时间不管她,她继父也是一个人独居,她没有语言环境,但是从她能简单理解吃饭睡觉,可以看出不是先天痴傻。”
户籍警心情一时有些沉重,同时庆幸小女孩再往好的方面发展。
她忍不住观察小女孩,小女孩摇晃着走路,细嫩的眉头难受地皱起,几次想要蹲下,都被老师拉起。
走路过程中,老师一直在做引导,但绝不伸手牵女孩一下,要她自己走完去会客厅的路。
户籍女警看的心都揪起来了,那么小的县城,怎么就没一个人发现,有一个豆丁大的小女孩,在水深火热中煎熬呢?
陈复止也在观察小女孩,见她原本懵懂的脸随着走路越来越烦躁,仿佛一只随时都会发怒的小兽,但又在老师的引导下,跌跌撞撞往前走,陈复止眼中爬上疼惜。
她有思想吗?会思考吗?
陈复止脑中不合时宜浮现荒唐的想法。
这个女孩,如果只有人类躯体,没有思想的话,算是人类吗?
但转念一想,哪怕她还没有对自我存在产生认知,也还凭着本能向更好更阳光的地方生长。
已经,比他强太多了。
很快,陈复止跟随管理员进入会客厅,看得出会客厅时长接待贵客,收拾的宽敞明亮。
管理员为陈复止几人泡好茶,接近着走廊传来殷勤的交谈声。
随着大门打开,陈复止首先看到的便是一位中年男士憨态可掬的笑脸,他小心又谦卑地赞扬着身旁西装革履的男人。
那位男士高大气派,气度雍容,面对示好的校长,更多时候只是点头示意,只在对身后带口罩的男人露出友好的态度。
看清那人身形后,陈复止眸光猛地一暗,神色不由冷了几分。
站在人后,被遗忘了般的男人,似有所感般抬头,目光向他射来,但紧接着像被触电般,很快收回目光。
陈复止眉头狠狠一皱,再看现场如唱戏般的场景,眼睫微敛,敛下眼中的冷芒。
说起来,谁又不是演员?
“校长,看来这位就是爱心人士。”管理员笑着站起来。
校长热情老练地向众人介绍着那位西装革履先生的身份,恭维之词不绝于耳。
在场都是成年人,维持着场面上的客气。
“这孩子,说起来也是可怜,到现在还没个名字。”简单介绍后,校长主动道,“梁先生要是不嫌麻烦的话,还请您给孩子取个名字,您的恩情也会让这孩子永生铭记。”
梁先生闻言,笑着看了身旁的年轻男人一眼,“校长还不知道,我能知道这小姑娘的事情,还是我这个弟弟跟我说起的,取名字还是慎重一点,又不是随口给阿猫阿狗叫的。”
说完,梁先生似是想到什么,轻笑道,“真要取名字,那也该由陈先生来,不管是警方解救,还是资助,要不是有陈先生发现小姑娘的困境,谁会知道小姑娘有这么悲惨的遭遇。”
梁先生说话十分真诚,即便一直是成功人士的姿态,也十分让人受用,“听我的小兄弟说,当时在场人不少,只有陈先生注意到了小姑娘的处境。”
这话是实打实的恭维了。
校长跟管理员都是人精,于是顺着这位梁先生,让陈复止给小姑娘取名。
普通人家孩子的名字,哪个不是精挑细选,万千讲究的。
而对小女孩来说,名字,不过是用来讨好人的工具。
陈复止婉拒:“抱歉,我恐怕不适合,也没准备。”
“小女孩的名字,好听一点就可以了,最好再有点寓意,陈先生仪表不凡,看上去就是有文化底蕴的人,何必谦虚呢!”校长张口便来。
“不管是谁取,孩子上户口还是得有名字,依我看,去一个有寓意的最好了。”女警缓缓开口。
梁先生沉默看着几人,注意力却一直在季童身上,他只是曾经跟季童有过合作的商人,也不曾给小女孩资助,只是给季童面子,替季童出面当这个好心人。
季童的事情他自然是听说过一些的,但现在的季童依旧香饽饽,况且他看出来了,季童可不是真的献爱心,是为了讨好这个陈复止。
至于原因,季童是想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