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又抛了回来,原来先前的自作聪明都是无用功,人家不过随意一句反问,就把她们打得原形毕露了。
心在腔子里乱蹦,这回怕是要凶多吉少。居上能感觉那人的视线在她身上游移,带着审视的况味,让她芒刺在背。
她愈发低下头去,无奈那人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大概察觉出了异样,也或者想起了那日在辛府外的际遇,忽然扬声责令:“你,抬起头来。”
居上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这一抬头,势必会被人认出来,可又不能违命,只好依言微微扬了扬下颌。脑子里只管胡思乱想,墙头上匆匆一瞥,自己是居高临下,说不定人家没能看清全貌。今天再见,人家在上她在下,额头和下巴颏始终有区别,也许他会看走眼,也不一定。
然后这深广的殿宇彻底寂静下来,只听见东西市上响起鼓声,咚咚地连成一片——未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