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白葵终于听清了, 但迷茫更重, 他只是回家休息了两天, 陆滇怎么会这样想
不知道这些天, 陆滇隐藏在福利院周围, 都听到了些什么, 给了他这样错误的暗示。
白葵有点吓到了,一双腿被靠着直愣愣僵在原地, 好半天才缓过神,弯腰去扶狼狈的男人, 舌头打结:“什么, 陆滇你在说什么呀?你快起来, 是不是喝醉了?”
离得近了, 他才嗅到对方身上浓郁的酒气,不太好闻,熏得他眼眶都有些酸涩,比对方出门密集应酬的那段时间严重得多。
不会吧,陆滇喝了这么多酒,怎么开车?
他怎么掰都掰不开小腿上男人的手,也有点急了,语气不自觉严厉:“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扔在这里了!焦焦都不会这样不乖。”
他本意是想让陆滇知道羞,接近一米九的大个子,跟一只几个月大的小奶狗比,还要不要面子啦?
可男人好像误解了他的意思,双臂搂得更紧,白葵几乎是被他缠在了身上,一侧的脸贴上腿根,似乎要隔着浅薄的布料,再次让肌肤相连。
“我没有小狗乖,可是你牵了我,就要带我回家。”
不可以半途抛弃,更不可以再牵别的大型犬回家。
福利院,医务室。
裤腿卷到膝盖上,露出一片可怖的青紫。
白葵光是看着就感觉到疼,但是陆滇就像没事人似的,丝毫不在意伤痕,紧紧盯着白葵的动作,嘴角还有隐约勾起的弧度。
“这几天都注意不要碰水了,还好没伤到骨头。”
将一根棉签蘸上碘伏均匀涂抹在膝盖处,涂过药后,伤口变得更加狰狞,白葵抿嘴,凑近了轻轻吹了口气,关心叮嘱道。
那只腿忽地向上弹动了下,被陆滇闷哼声强行忍住,白葵抬起头看他一眼,用柔嫩的掌心按住腿肚子,另一只手缠上消毒过的纱布。
“福利院的小孩子缺乏看顾,又都是精力旺盛、人嫌狗厌的年纪,总把自己搞出些小伤口,这才有了这间医务室,要不然你今天可惨了!”
白葵说完,收起托盘,站起身到水槽边洗手。
为了防止药物弄脏他为数不多可以穿出门的衣服,给陆滇上药前,白葵在外面套了件纯白色的卫生服,此时背身对着水槽,真像位絮絮叨叨又极其富有责任心的小护士。
陆滇将视线从那抹身影上撕下来,低头看了眼膝盖上系法圆润可爱的蝴蝶结。
没忍住低笑。
敏锐听见动静,白葵扭过头,没从男人脸上发现什么奇怪的表情,才半信半疑继续洗手。
他擦干净水渍,把卫生服脱下放进铁皮柜子里,走到陆滇身旁坐下,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感觉到重力,白葵偏过头,发现衣摆正被人捏着,陆滇刻意耷拉起眼皮,像条大狗狗,可怜兮兮说:“小葵不要生气好不好?我只是太着急了。”
“我知道。”
“那可不可以不辞职?我会跟陈恩说,以后都不再逼你接这么多工作了,肯定是太累了,你才想离开对不对?”
白葵呐呐:“不是”
男人一下激动起来,想要站起身:“怎么不是!?”
白葵瞪他:“陆滇!”
注视着男人老老实实坐好,白葵才在心里叹气。????
这理由让他怎么说嘛,明明是陆滇的错。
对,如果不是陆滇突然开始做与他有关的奇怪梦境,他怎么会慌不择路跑回家,他都还没说什么,陆滇这么激动干嘛?
“我没想辞职。”白葵手指揪紧床单,“你说过我是模范员工,优秀员工想休息两天都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
陆滇歪斜高大的躯干,观察到白葵没有躲,小心翼翼地将头颅贴近柔软温暖的小腹,满足喟叹:“只要不离开我,小葵想休息多久都可以。”
隔着衣物,他似乎可以听见白葵肌肤下血液流动的声音,萌生出一种想要将自己缩小,钻进那潮湿温暖的腔道中的冲动。
如此他们就理所当然成为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拥有最难以割舍的连结,谁都无法将他们分割开。
这样想着,陆滇渐渐垂下眼皮,多日宿在车内的疲倦抓住漏洞,将他拖进奶油味的深渊。
“嗡嗡”
白葵下意识捂住男人的耳朵,自己却被突如其来的震动音吓得抖了抖。
他看向不远处柜子上屏幕亮起的手机,咬唇思考几秒,以尽量不惊动人的动作,拉直了纤细腰身去够,好半天才成功将手机抓在手里。
是林清发来的语音消息。
白葵想起来什么,瞪圆了眼睛,转成文字看,果不其然是问他怎么还没有到车站的,遇到困难临清可以过来接他。
今天为了搭配入秋的衣服,他本就比平时出门要晚,刚刚又是一通折腾,现在的时间早就超过几人约定好在高铁站见面的点了。
他不想失约,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