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你不可以直接和我说吗?为什么总是一言不发的就判处我死刑?”
狗男人,小气吧啦的。
连个辩解的机会也不肯给。
抬起头,靳泽承眯起了狭长的眼眸,脖颈线条被拉的很长,薄薄的嘴唇抿的又平又直。
周遭涌上来的都是和他身上一样的冷气。
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清不楚的糊涂感觉,喻遥再次催促,也有些恼火了:“你说话呀。”
顿了两秒,男人才低哑开口,嗓音沙沙的,“好,那我问你。”
“在别墅里的时候,你用花洒砸那个女人的脑袋,到底是为了给汤以安出气,还是为了自己心中那份长久得不到释放的爽感?”
喻遥懵住了。
脑海里快速搜刮一圈,才想到上午的时候,她还有拿着花洒砸了人脑袋的这回破事。
说实话,她自己感觉下手并不是很重。
不然的话那女人应该陷入深度昏迷,也不是嘴里支支吾吾的醒过来才对呀。
但既然被问了,就遵照心意的回答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当然是为了给汤汤出气才会那么做的。”
不然平白无故,她何必要对一个不相干的人做这种“恶事”。
靳泽承扯了扯唇角,“真的是这样吗?”
他忘不了心理医生说的那些话,也忘不了那段视频的末尾,小姑娘砸完人嘴角是喜悦上扬的事实。
“当然是真……”喻遥下意识的去回答男人的问题,只是还没有说完全部内容,就慢拍的反应了过来什么东西。
自己这是被怀疑了?
爽感?
望向男人深沉漆黑见不到底的眸子里,她也大概七七八八的想通了里面的原因,小时候看到的“反社会人格”这五个字,到现在都忘不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很偏离那个定义里所描述的特征了,好好爱人,克制对这个社会的“恶”,尽量先入为主的以“善良”这个念头去认识每一个人……
结果到头来,连靳泽承都不相信自己。
喻遥深呼吸了一口气,声音干裂,语速极慢:“既然你的心里在问我之前就已经有了答案,还在乎我的回答是真是假的干嘛?”
男人并不说话,就这么安静的看着自己。
这一刻,喻遥是真的想冲上去对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上一口的。
因为愤怒,也因为委屈。
可人总爱在爱里讲着最伤人的反话,她蓦地松开攥紧着的拳头,以一种很释怀的态度,专门捡对方想要听的那些话:“爽,砸的次数越多,我就越爽。”
靳泽承垂下了视线,嗓音艰涩的喊着:“遥遥……”
然而喻遥现在已经根本听不进去这个男人的声音了,她笑了起来,眼眸含光:“真的很爽,比和你上床的时候,还要爽。”
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也该满意了吧。
角落里吃罐头的小猫咪好像被这种气氛给吓到了,也不敢上前,也不敢叫。
贴在地上的尾巴都没了生气。
靳泽承知道现在他们都在彼此的气头上,说出来的话不真切,如果再吵下去,非但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还会真的伤到感情了。
他在开口之前,本意不是如此。
所以拧着眉头说道:“我们都先冷静一下吧,我出去。”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直到听见院子里汽车离去的声音,喻遥才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
猫咪立马围了过来,很安静的舔着她的腿,用自己的方式去安慰她。
一旁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是罗建国,语气依旧火急火燎,“遥遥,你的那部网剧不是播放量破亿出圈了么,《劈波斩浪的姐姐》第三季正式向你拟邀了参加名单。”
“嗯。”喻遥没什么生气,反应平平的回复了一声。
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罗建国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继续说道:“不过现在就是有个小问题,第三季的模式有很多改变,比如可能需要封闭性去录制现场住半个月左右,播出方式也可能是无剪辑无剧本的那种直播形式等等。”
“当然了,公司还是先以你的态度为准的,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参加,我们就推掉……”
喻遥一听“封闭性”那几个字,立马就答应了下来:“我去。”
和靳泽承,也真的是该好好冷静一下了。
步调不一致,彼此还不信任的夫妻,根本就没有再一起走下去的必要。
官养呢:浅浅的给靳总一封离婚协议书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