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当场“刺杀”办不成她好事的蒋助理。
最后还是靳泽承揉了揉眉心,低声说道:“你出去吧。”
蒋远灰溜溜的,夹着尾巴似的逃走了。
男人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白色衬衫的袖口也微微挽起来了一些,他手臂精壮,甚至看得清每一根筋脉的走向。
等到他坐到沙发上之后,喻遥就不客气的把自己的腿放在了他的膝盖上。
然后跟只小猫似的,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
嗅到一点奇怪的香味,靳泽承皱了皱眉,正想开口问时,小姑娘反而抬起头,带着榴莲味的嘴唇还蹭到了自己的下巴上。
她抬着自己的左手臂,没良心的问道:“你这儿怎么突然长了颗黑痣呀?”
靳泽承垂眼,望向自己的左边手腕,平滑的肌肤上确实有一颗很小、不太起眼的小黑点。
他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语气有些无奈:“你真的不记得了?”
见喻遥无辜的摇着脑袋。
只得解释道:“很小的时候,你说要给我打针,我还没反应过来,你就拿着那自动铅笔来戳我的手腕了。”
没想到这种伤口才是一辈子都愈合不好的,突兀的留下了一颗小黑点,像黑痣一样。
只是罪魁祸首不记得事情的原委也就算了,他们黏在一起花谢花开这么多年,她竟然到现在才发现他手上还有这么颗玩意儿。
真是不当场气死都算好的了。
毕竟这小姑娘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他都深深地烙印在了脑海里,忘了自己叫什么,都不可能忘记那些与她有关的事情。
“哈哈,这样啊。”喻遥尴尬的抓了抓自己披散开来的长发。
她小的时候好像确实蛮喜欢装成护士给别人打针的。
趁着靳泽承不在大院的那几天里,甚至还去扒隔壁几个男生的裤子,想在他们的屁股上来个几针。
最后几个男生哭的稀里哗啦撕心裂肺,怕他们告诉家长,或者等到靳泽承回来之后向他告状,喻遥还用珍藏了好久的几包奥特曼卡片当封口品。
想想以前,可真是太不懂事了!
现在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这些不文雅,有损她女明星人设的坏事儿了。
靳泽承懒得跟她计较像这样一大堆的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闻着小姑娘身上的茶香味很不对劲,明显的男香。
他拢了拢眉,有些不爽:“今天去跟谁见面了?”
“你先亲亲我。”知道这个男人不喜欢榴莲的味道,她故意还坏心眼的儿朝他哈了一口气。
从小就是这么个德行。
靳泽承仰了仰脑袋,一巴掌摁着小姑娘不断往上凑的嘴唇,有些懒散的拒绝着:“不说就不亲。”
毕竟现在是原则性的问题。
他不想无底线的纵容着。
今天身上不知道染上了哪个野男人的香味,要是不管住,以小姑娘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的架势,指不定公司明天的最高盈利产品就成了和他脑袋上一样的同款了——绿幽幽的高帽子。
喻遥哪里知道两个人现在根本就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她以为这男人只是单纯的嫌弃自己嘴巴里有榴莲千层的味道而已。
而且他还用手指上下夹住了自己的嘴巴,如果再往外拉一点的话,她就成了瘪嘴的丑小鸭了!
难以开口的质问道:“你不爱我了!靳泽承!你不爱我了!”
因为嘴巴无法张开的原因,靳泽承也听不清她含含糊糊的在念叨什么,便松开了手,“宝宝,我在问你,你今天出门见了谁?”
这淡茶的香味委实让他心慌。
记忆里搜刮一圈,都没能想起来身边有谁用过这款香水。
喻遥的嘴巴一被松开,就肆无忌惮的爬到了男人身上,坐在他的腿上,到底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问题:“经纪人带我去上格斗课了呀,你也觉得这个香水味好闻是不是?”
“我问了教柔道课的老师,这是玉龙茶香,改天出门逛街也买一瓶给你喷。”
她用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距离拉开一些,挺翘的鼻尖上好像撒了一层薄薄的的闪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轻声撒娇道:“现在,现在你可以亲亲我了吗?”
靳泽承心都要化成一滩水了。
想到她出去上个课,竟然还能有心思要给自己买东西,说的更贴切一些,心里的感觉就类似于“老父亲”对叛逆女儿突然乖巧的那种欣慰。
于是薄唇毫不保留的贴了上去,唇齿相依间,他托起了身上的小人,然后边亲边往休息室里面走去。
喻遥被突然其来的气息侵略的五迷三道的,人被丢在那张大床上时,差点儿没因为窒息而昏过去。
她勉强睁开眼睛,耳边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啪嗒”声。
是休息室的门落下了锁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