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之后脸上全是大佬身上香喷喷的味道,小不点企鹅心情大好地伸了个懒腰,刚转过脑袋就发现,三只企鹅看自己的眼神十分复杂,同时还混杂着一丝开了智似的豁然明朗。
小不点企鹅被看得莫名其妙。
怎么跟野猴子突然变成了人一样,众鹅皆醉它们独醒,看她的感觉就像在看最不开窍的那只。
时乔对它们的思想活动不感兴趣,蹭了蹭身边的大佬,果然还是跟大佬贴贴睡得最好。
刚睡醒还没来得及出发的时候最悠闲,阿德利们各自梳理睡得凌乱的羽毛,理理前面又理理后面,小企鹅也帮大佬用喙捋顺被自己蹭乱的白色毛毛,顺便再占个便宜凑上去贴贴。
她感觉这几天大佬身上的味道明显比之前香了。
有了上个世界的经验,时乔已经不是经验为零的憨憨企鹅,知道味道变得浓烈的信息素意味着繁殖期的到来。
这种味道一般只有同类能分辨得出来,有时候异性也会靠闻味道来决定自己的配偶选择,闻起来不香的不要。
时乔不知道大佬身上的香气在其他阿德利闻起来是什么样的,反正她闻着就跟花豹世界的心叶荆芥差不多,又香又上头。
不是那种很刺鼻的香味,还是一如既往地清爽,但就是让鹅忍不住想要一直贴贴。
想到周围都是些雄性阿德利,她吃大佬豆腐吃得过于明显,时乔强行把自己脑袋拽出来,装作无事发生。
冰面上的阿德利已经数量可观,小不点企鹅大致数了数,感觉比昨天睡觉之前又多了几只,应该是她睡着以后才加入进来的。
二十多只企鹅,没有一只雌性,全都是单身汉,其他雌性阿德利还在觅食的路上,就她要跟随大佬的脚步先一步回到相亲广场。
时乔自己一只雌性混在一众雄性相亲大队中间十分扎眼。
约等于一群糙老爷们儿中混进了一个香香软软的萌妹。
导致这些阿德利嘎嘎乱叫的声音都下意识收敛了几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讲文明懂礼貌。
还有一些刚刚注意到对方的雄性企鹅,看向小雌性的眼神都带着几分诧异。
按理说雌性会晚一步回去,就是为了给雄性留出垒好石子窝窝积累小石头财富的时间,这只小企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过诧异归诧异,很快它们就想开了。
说不定对方是那种不看重财产的鹅!
这年头不看石头多少的阿德利,打着灯笼鱼都难找,更何况对方长得还这么好看,叫起来声音也超甜,完全符合所有阿德利的审美。
有些阿德利已经蠢蠢欲动,在游泳的时候就各自挤来挤去,想往小企鹅身边凑。
穿过上百公里的冰海雪原,去到方便回老家的海岸,阿德利们随机献祭了两位好兄弟帮忙下海检测有没有天敌,确认安全之后相继下海。
时乔发现游着游着,她周围就变得拥挤不堪。
这里是大海,又不是单向公路,怎么有鹅不游自己的偏偏过来挤她,就离谱。
时乔摇摇尾巴暗中加快速度,游到领先她一步的克莱恩身边跟对方道:“老是企鹅过来挤我,我们快点游,甩开它们。”
搞不好是这些坏心眼的雄性阿德利故意排挤雌性。
见多了暴躁老鹅,时乔心想,要不是在海里不方便打架,她肯定要过去让它们尝尝厉害。
克莱恩看了一眼身后若无其事的雄性阿德利们,感觉心情都变得烦躁了不少。
他能看出这些藏不住事的企鹅们都在打什么主意,只不过身边的小企鹅对此还一无所知。
没办法,回繁殖地这条路线最近,游得时间最短,躲不开这些各怀鬼胎的雄性。
游到小不点企鹅身后遮住其他企鹅的视线,克莱恩提了提速,带着小企鹅远离这些危险的雄性阿德利。
如果不是为了尽快回到聚居地,他本来也可以选择不跟这些企鹅一起上路,只不过再晚几天就容易丧失筑巢的最佳位置。
他们从南极崎岖的海岸出发,再从海岸回到最初出生那块陆缘冰上筑巢产卵繁衍生息。
时乔跟着克莱恩和企鹅大部队一起迁徙,大部队数量高达百万,冬天在海里和海岸陆缘冰上度过五个月,春天再返回老家寻找那片干燥的陆地。
时乔完全被有经验的企鹅们带着走。
她在水里像是安装了一个大佬牌马达,感觉是在被对方提溜着游,比自己费劲巴拉地游泳省力很多。
同样都是吃海鲜,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有使不完的劲。
小不点企鹅几乎只用不到一半的力气就能赶上对方的速度,索性在海里当只咸鱼,回程的路才刚开了个头,海面像一条看不到边际的蔚蓝色草原。
时乔想起了草原大迁徙,当时没什么压力可以走走停停,现在着急回去想办法攻略大佬,也不愿意在路上耽误太久。
周围其他企鹅难得这么有耐心,看来路程还远,想想后面的长途跋涉,小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