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夜好几个。”
那我可不知道是不是您说得这般。
熙宁心里小声地抱怨着。
他又问,“凭你同窦绾相处的那几日,你对她印象如何?”
熙宁想想印象之中那个温婉大方的女孩儿,虽然接近自己显然是带有目的,却不叫人讨厌,“窦绾她——为人细致周到,大方守礼,是个好姑娘。”
赵侯笑她,“你对他的评价倒高,你同她才认识了几天。”
熙宁无言地撅了撅嘴,腹诽道,还不是你让我说的,我说了你又埋怨我。
赵侯似乎陷入了久久的回忆之中,半晌也伸手将那水上飘起的小瓢拾了过来,仿照隔壁的熙宁那般,不时地向自己身上浇着汤泉,将他的皮肉烫得分外红润。
他对着熙宁,不由便有些倾吐的欲望。
“我头一次见到窦绾,就是在祖母的宫里。她实在过于端庄,几乎将赵国和独山国所有的规矩都学了去,像是一部标准的礼法一般,行动坐卧都有章程,同我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事不假,熙宁从前听兄长说起过。柳熙覃与赵侯年幼相识,那时的兄长是他常带在身边的玩伴,小孩子也不论个地位高低,不过是一起上山下海,胡天胡地罢了。
可后来阿兄的身体渐渐染上了毛病,这几年一直缠绵病榻,大概好久也不曾如这般在外疯狂过了。
那时的中行显真真是天之骄子。老赵侯将当时的赵国国力几乎推至鼎盛,众诸侯国唯赵国马首是瞻,唯有独山国仗着从前底子颇丰,一时还在艰难与赵国抗衡。
“她或许是极优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