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主的西旗人脉才好。”
此事赵侯自然早已知晓,不然他也不至于花费大把力气到燕地来找中间商买马了。
“当务之急是要重新布置一下我们该从哪个地方将马引过来,恐怕咱们还要从燕军管辖之地偷渡过去,同这西旗人先见上一面才好。”
邵环抱着长刀在一旁坐着问道,“侯爷,还打么?”
赵侯伸手止住了他的发言。
此时渐近冬日,还要囤些粮草,以备过冬,燕地比赵地寒冷许多,不可贸然行动。在此时同燕军交战,燕地士兵自然是早已适应了当地温度,可赵军士兵大多是在南地长大,这样的水土不适宜恐怕会对体力造成极大损伤,两边又刚经过大战,还是以修身养息为宜。
“自然要打,但也不是这时候打。”
桓婴这时站了出来,向上为赵侯献忌说,“不如大方向燕君借道。”
赵侯示意他接着说下去,桓婴说道,“我们不想打,燕军更不想打,但燕君不知道我们不想打。”
熙宁都快要被桓婴的说得话绕晕过去。
“燕君如今最怕得是什么?”
他自问自答道,“他怕我们休整过来,继续向北推进直插入燕国都城腹地。那时他割十城二十城,都未必能打动我们。”
军师这话有礼,众人互相看看,皆点了点头。
桑仕秾分析了下当下局势,“可燕君如今借上了天子的力,天子在清水河县以南屯兵两万,若是咱们有什么异动,那燕国同天子两面夹击,咱们虽不至于一败涂地,到底也不能舒坦地度过这个冬日。”
赵侯听后也随着肯定这番言辞,“天子胆寒,生怕燕君叫咱们收拾个干净,下一步剑指王畿,他这天子位置不保。”
“燕军同咱们才刚刚结束大战,割让十城元气大伤,此时借道恐怕他会以为咱们胃口大开再强占几处土地,还有天子假模假式的出兵来燕,这事十分不好办。”
熙宁对这事也看得分明,燕君叫他们打得,像是那缩进了龟壳的乌龟,连头都不敢冒出来。莫说是与他们借道直插燕国腹地,哪怕是他们这边人马靠近燕国百里之内,燕君都要一封一封的制书发下来,生怕他们不晓得天子的兵力也在一旁虎视眈眈。
万三小声同邵环耳语,“天子也有意要敲打咱们?他还当自己是主桌上一盘菜了。”
王室日渐衰微,赵侯若要出头今后必有一战。
只是,这一战不是现在。
“燕君如今也算有了些许底气,眼瞅着有天子给他撑腰。已不像刚战败之时割地赔偿,任由咱们捏圆搓扁的软柿子,现在呢,说不得是狐假虎威,还是真有些本事,如今咱们也不好轻举妄动。”
桑仕秾补充道。
熙宁在这样激烈的讨论场景中,并不能拿出什么好方案,故而只在一边为大家添些茶水。或是听着几人辩驳之时不时的点头。
在熙宁眼中,在座的哪一个说得都有道理。
桓婴直等到所有人将各自见解皆说了个遍,这才又将自己的打算娓娓道来。
“燕君否决咱们的借道提议,那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将手中地形图缓缓展了开来,“诸位请看,其实从燕国到西旗的边境,除了走燕国这一条路之外,尚可以迂回从小栗国进入西旗。”
万三几步上前,掀起那地形图瞧了瞧,“军师说笑了,小栗国去西旗要多出二百里路,且这路还不是坦途,乃是山路。”
熙宁试探性的提出自己的见解,“如今天气越发冷了,咱们要是自小栗处迂回再进西旗,来回恐怕要多出十多日,到时那马匹往回赶也不方便。”
军师对熙宁的发言表示认可,“柳兄弟说得不错。”
“只是燕君觉得他背后有息天子撑腰,对我们可以两面夹击,如此他的胜算便多上许多。那我们也可以相同的思路来对待燕国。先拉拢小栗国加入,叫燕军以为我们两国合力要将他围剿一番,届时再去谈借道之事,那便容易许多了。”
桓婴是想在燕君面前来一出,醉翁之意不在酒。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万三在一旁竖起拇指,“军师果然不同凡响,三爷我可是服了。”
桑仕秾接着问道,“以军师的意思,我们先掩藏借道买马之事,拉拢小栗国作势要与燕君敌对,叫燕君先自乱阵脚之后再谈借道,以便我们后面行事?”
“正是这样。”
“可——军师又如何能肯定,小栗国会与咱们合作?”
“小栗国在燕国面前一向只有受气的份儿。小栗国土面积狭小,生产、人口、经济也比燕国差了不止一点。在燕国眼中,小栗国不过是弹丸之地,想打便打,想骂就骂。一向就如燕君的出气筒。燕君无道,强纳了小栗国国君之妹,之后又瞧上了国君的女儿。如今更是叫姑侄共事一夫,那小栗国一向是敢怒不敢言。咱们攻打燕国之时,小栗国虽未曾站队,却暗中报给咱们几条明路。咱们若是同他们去商谈,桓婴我倒是有六七成的把握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