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了。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尖锐的刀锋刮过伤口?,怪不得大夫提前给她知会一声,这是真疼啊。
不过比起丧子之痛、血肉至亲被屠尽的痛、饮下鸠酒五内俱焚的痛,眼下这点痛苦似乎也算不上什么了。
待挑出伤口?中全部碎石后,又要拿烈酒止痛,再敷上一层药粉,好一顿折腾才包扎完。
叶老大夫看着始终不哭不闹、安静看着的少女,此时眼中的赞赏更加明显:“秦丫头好胆量。”
说完又转头看向全程皱着眉不敢细看的秦渊,颇为嫌弃地补充道:“远胜令兄。”
秦渊的眉头皱得更紧,可是听着老者?对妹妹的夸赞,心中的不快散了大半,还得意洋洋地替妹妹说话?,“我妹妹一向很坚强的!”
言罢还是担心地凑近秦姝意,低头询问道:“真的不疼么?”
秦姝意浅笑,对那背着身子整理药箱的老大夫说道:“痛意尚忍得住,仰仗叶老先生医术高超,换了旁人只怕做不到这样精细。”
她倒不是存心迎合,说的也都是实话?,老者?的刀法快而准,疼是无法避免的,但?是疼多久、怎么疼全看医者?的操作和技术了。
叶老大夫脸上的皱纹笑得挤在了一起,显然对她一番话?十?分受用,又在纸上写下了药方,嘱托着服药时间和注意事项。
秦渊耐心地听着,又对一旁的春桃道:“带叶老去账房拿诊金。”
老者?却摆摆手:“不必,已经?有人付了,老朽行?医多年,没有收两份诊金的道理。”
说完便背着药箱转身离开。
秦渊看着一头雾水的秦姝意,忙嘱咐秋棠送送大夫,又将那张药方和留下的药材一同塞给了一旁的春桃,吩咐她去煎药。 屋中只剩了秦家兄妹俩,秦姝意看着明显装着心事的秦渊,双手环胸,像极了某人玩世不恭的模样,语气意味深长。
“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素来温润儒雅的秦大公子此刻却皱着眉头,站在桌边,一脸凝重地看着妹妹,“哥哥还要问问你是不是瞒了什么事呢?”
这一反问,秦姝意一头雾水,疑惑地看着他:“我有什么好瞒着哥哥的?”
秦渊闻言面色更严肃,向前走了两步,道:“那你倒是说说,为何?那裴世子对你的事那么上心,还专门去城西请了叶老大夫。”
少女显然不知道这件事,先前秋棠跟她说叶老脾性古怪,她也并没放在心上,只是不解为何?城西的大夫能?来得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