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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纨绔世子联手后 第19节(2 / 3)

言。

萧承豫听得认真,却见身后人突然沉默,伸手关上了轩窗,低声道:“但说无妨。”

面目和善的谋士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提醒道:“殿下既已决意一争,那和姜三姑娘的婚事也应一并处理妥当,若是一番筹谋反为他桓王做了嫁衣,可就得不偿失了。”

俊朗的面庞上显出几分阴翳,萧承豫自然记得自己这位准王妃,本以为太尉府会是一项强悍的助力,谁承想她母家为了那个废物独苗,竟自断后路,毫无远见。

不过好在自己已经借此封王,母妃也晋了位分,最初的目的已经达到,自小年夜往后,母妃在后宫受到的宠爱与日俱增。

今时不同往日,倘若姜家覆灭,他亦可另娶世家贵女为妃。

只是当下的情况棘手之处便在于太尉府还吊着一口气,父皇对姜家又生了半分愧意。

不仅不会让这个婚约中途作废,还会让姜蓉大张旗鼓地嫁进穆王府,姜太尉这条将死的百足之虫,他不得不收。

母妃前些日子旁敲侧击地问到了他成婚的日子,钦天监推选的是吉日是二月初八,倘若错过这一天,只怕要往后推不少日子。

说来也巧,春猎的日子是二月十五,依父皇那个唯恐生变的性子,三月之前必会催促裴景琛启程。

如果春猎时裴世子不幸受伤,而他又不必陪伴新妇,皇帝只会折中选择让他和桓王同去扬州。

就桓王那点出息,满脑子寻欢作乐,非但不会影响他的计划,倘若真有什么意外自己这位二皇兄便是个完美的替罪羊。

“本王听说姜三小姐年后染了风寒,卧病在床,大婚的日子只能延后。”萧承豫神色坦荡,与方才谈论烟花时的语气别无二致。

“是。”仲京垂手行礼,又说道:“虽则姜盛惟此人被拔去利齿,但其余威尚在,锦上添花微不足道,雪中送炭的恩情想来他会铭记在心,倘若殿下不得不娶姜家女,何不干脆与太尉同营?”

感受到一丝压迫感极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仲京瞬时感觉如芒在背,头垂得更低。

“殿下明鉴!属下绝无二心,此番提醒正是为了殿下的大业着想!郑太傅一心扶持不成器的桓王,五皇子体弱多病却倚靠着手握重兵的恒国公。圣上日薄西山,殿下就算要做孤王消除皇帝疑心,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啊!”

说完双膝一松,跪了下去,脊背依旧笔直。

萧承豫倒不是怀疑他,仲京的母亲与母妃亲密无间,又曾蒙外祖照拂,两辈浩荡恩德,仲京是绝不可能背叛他的。

只是他倒不知,自己的处境已经这样岌岌可危了,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行走,一不小心便会坠入深渊、粉身碎骨。

他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谋士,淡淡道:“本王没有怀疑你,何况你说的有道理,于情于理,本王都该去拜访一下这位岳丈了。”

“穆王妃哪有那么好当的?姜三姑娘突染恶疾的消息还是让她父亲亲口上奏天听的好,本王乐得一身轻。”

顿了顿,他似乎又有些莫名地心悸,“只是这条路费心劳神,本王有些忧心罢了。”

那些被他遗漏的记忆忽然露出一角。

他晃神间彷佛看到自己穿着明黄的龙袍,跌跌撞撞地向一座废弃的宫殿跑去,冷宫燃起熊熊大火,一个人影被无边的烈火吞噬。

仲京皱着眉心,面露悲戚,还是开口劝道:“殿下,事已至此,哪还有回头路呢?况且,只有您坐上那个位置,家母和澜姨这些年的努力才不会付诸东流。”

仲京抬眼看着眼前的青年,他比自己年纪要小上许多,却总是坚定果决,以往从未露出过这样黯然的神色。

他理解主上的不易,却不能支持他后退。

一直以来,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争、要么死。

萧承豫从短暂的迷茫中脱离出来,突然转头瞥了一眼已经关上的轩窗,脑海里不自觉地勾勒出那两人卿卿我我的身影,声音里夹杂着讥讽。

“派人去查查那是谁家的姑娘,裴景琛既如此倾慕佳人,想必美人身处险境时,他定会舍身相救。”

“是。”仲京又问道:“可还需属下将此女身份回禀殿下么?”

萧承豫心头涌出一丝不安,又很快被另一股更强烈的不屑代替,淡淡道:“不必,你安排这件事便可。”

第21章

玉带桥边的烟花已经放的差不多,原本喧闹不已的人群渐渐散去,逢着十五的缘故,今日的月亮也格外圆,幽幽地洒着银白色的月光,泼在地上宛如一层水中银。

秦姝意有些激动的心也随着烟花庆典的结束而冷静下来,看向身旁安静的青年,她还是心存感念的。

如果他没有鼓励她“机会难得”,愿意陪着她,想必她此刻不会站在此处,而是同芸芸众生一般站在堤岸边,艳羡地看着桥上的人和烟花。

一颗九转玲珑心,做事滴水不漏,对周围人和事的感知敏感到不可置信。

众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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