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地嫁给你。”
少年一慌,赶紧来执她的手,好声好气地哄道:“司露妹妹,管他弱水三千,孤只取一瓢饮,我这辈子,除了你,再不会有旁人。”
少女这才转过身,只是垂着首不看他,含羞带怯,低低道:“我如何信你?”
俊美少年从身上解下玉佩,折下半枚,塞入她手中,眼神深情且郑重,承诺道:
“这个你且收好了。”
少女将那半枚玉佩攥入帐中,暖玉质地醇厚,触手润滑,状似龙形,栩栩如生。
那是未来天子的象征。
司露一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这……我如何好收?”
少年伸手将她的五指裹住,信誓旦旦道:“你如何不能收?往后我若登基,这天下,你一半,我一半,你我携手,白首到老。”
他将她拥入怀中,“如今这玉佩,便是信物,便是我对你的承诺。”
天边流云舒卷,额前有花叶轻轻飘落。
少女的心怦怦乱跳,她紧握住手中的半枚玉佩,倚靠进少年怀中,嘴角甜甜翘起。
生变
司露不知睡了多久。
迷迷糊糊睁开眼帘的时候,发现天色已深,已然入夜了。
帐内点了烛灯,烛火葳蕤闪烁,明晃晃的光影将四周照亮。
屋内的黑漆木桌之上,不知何时摆放了膳食和点心。
应当是她睡着时,呼延海莫派人送进来的。
呼延海莫倒还算是个有良心的,看来那几本中原诗书,没有白白浪费。
司露兀自想着,只觉饥肠辘辘,翻身下床、趿鞋,去桌前用膳。
饭菜尤有余温,看来放置的工夫不久,乳白的酥油茶还是热腾腾的,带着淡淡的玫瑰清香。
司露抿了一口。
奶香四溢,感受着唇齿间的沁芳,只觉整个人都暖起来了。
虽说只是秋日,但草原昼夜温差大,一入夜,凉意阵阵,朔风刺骨。
胡人的餐饮较之中原,少了些精心别致,更多的是粗工简制,亦不会讲究色香味,主打填饱肚子即可。
只有那胡饼口味还算上佳,香脆酥软,入口即化,又或是从前在长安,她在胡人酒肆排队买过,有种莫名的熟悉。
又胡乱地啃食了几口的胡饼后,司露坐回灯下,从怀中取出一直藏在身上的牛皮册,翻看这一路勾勒、绘制的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