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司露躺在榻上,辗转难眠,隐隐觉得,或许,要一夜生变了。
胡思乱想着,疲惫袭来,困意渐深,她缓缓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突有一只手——
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司露顿时清醒,睁开眸子,拼命挣扎,试图呼救,可嘴唇被死死捂着,发不出半点声音,帐内漆黑一片,孤灯未点,无人察觉到她被人劫持。
那劫持她的人体格高大健硕,胸膛强硬似铁,他力气极大,一手死死捂着她的唇,一手将她的双手手腕牢牢束缚,将人连拖带拽地拉出了营帐。
司露全身上下被恐惧占满,可身单力薄,如何也挣脱不过,硬是被那人生生一路拽过去,送到了另一处营帐。
男人用劲将她甩进帐中,身材娇弱的司露便像只断线的风筝,生生跌落在地上,后背撞在坚冷的地板上,摔得几乎散了架,疼得她眼泪汪汪。
帐帘被关上,隔绝了外界。
那人转过身来,笑得阴沉。
“可敦,我们又见面了。”
深深烛火,映出二王子那张轻浮狂狼的面孔。
司露头皮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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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敢……”
她咬牙,身子虽在颤抖,但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呼延海逻立在灯下,笑得张狂,“今夜可汗不在,整个营地以我为首,士兵皆听从我的号令,我自然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疯了……
司露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强装镇定道:“你不怕可汗回来后,知道了一切,找你兴师问罪吗?”
“哈哈哈。”呼延海逻笑起来,一张脸令人望而生厌。
“那又如何?”
他走到司露面前蹲下来,挑眉看她,抬起她的下巴,直勾勾的欣赏着这件人间杰作。
她可真是美,连夜被他掳来,外裳和鞋袜都没穿,只着一件薄薄的寝衣,乌黑如瀑的发散在肩头,长可及腰。勾勒出一张小巧精致的脸来,而那张脸,才堪称人间杰作。
水光漫射的眸子,高挺秀气的瑶鼻,娇花般丰润的唇瓣,牛乳般雪白的肌肤,都恨不得让人咬上一口,尝尝其香甜才好。
呼延海逻对着她这张勾魂摄魄的脸,目露垂涎,喉头滑动,无声咽了咽口水。
司露心下恶寒。
用力扭头,摆脱他的掌控,她撑着身子朝后挪了几步,满是戒备得盯着他。
呼延海逻不餍足,又去盯她雪白的足。
那双足纤盈不足一握,若是拿在手中把玩……
他色心顿起,伸手便去捉她的足。
司露察觉到却为时已晚。
收回脚时,那玉足却已被他勾住,牢牢攥在了掌心里,粗粝的指尖摩挲在脚背上,让她浑身战栗、毛骨悚然。
“你放开我。”她咬牙切齿道:“明日可汗知晓,定会回来杀了你。”
司露搬出呼延约卓,试图唤回他的理智。
“杀我?”
呼延海逻勾了勾唇,松开了她的脚腕,语带玩味。
目光黑沉沉的,满是占有欲。
“那恐怕要让可敦失望了,过不了几日,那老东西就算不被气死,也撑不了多久了。”
“而当下能即位的,只有我呼延海逻一人,你说他会对我这个唯一的继承人,赶尽杀绝吗?”
他胸有成竹,又相当狂傲。
司露听得心惊胆战,几乎要把唇瓣咬破了,“你……你们在谋划些什么?”
呼延海逻站起身,脱下外氅,露出精壮的胸膛,虬实的肌肉和粗壮的臂膀在灯下泛着古铜色的光泽。
“可敦不必知晓这些,你只需知晓,过了今晚,您能倚仗的,便只有我这个来日新王。”
“可敦,今晚,就让儿子先好好疼疼您。”
他满口污言秽语。
一把将地上的司露打横抱起,他的胳膊刚硬似铁,司露挣扎也是徒劳,很快,便被他带进里帐,扔在铺满鲜花的床榻上。
灯火幽暗。
里帐被洒了遍地鲜花,妖冶旖旎,在灯火下有种诡异的美艳。
纱影重叠,连帐幔四角都点着灿灿琉璃花灯,这是呼延海逻为了今晚精心布置的。
呼延海逻俯视她,勾唇与她调笑,“这样的布置,可敦可满意?”
司露只觉惊恐,呼吸都变得急促,瑟缩着身子往后退。
“你别过来……”
她又试图大声呼救,扯着嗓子拼命喊。
“来人、救命……”
可她这些举动都是徒劳,呼延海逻浑不在意。
他俯身下来,盯猎物一般看她。
“可敦省省力气,营帐周围都是我的私卫,叫破喉咙也没用的。”
顷刻,高墙似的身躯缓缓朝她压过来。
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