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太傅最近没?来?给你讲经筵吗?”
李遂轻轻摇头,“姜太傅病了。”
照微一时?无言。
听了这话,她大概能想象福宁宫里的情形,或许金氏确实是把皇上当自己的孩子对待,或许她一开始就心思缜密,别有图谋。她平常兢兢业业侍奉,在无关痛痒的小事上给些甜头,而后试探着摆布帝王的起居,乃至左右朝廷中旨。
第一次是阻拦夜食羊肉锅,第二次就敢诓骗天子绕过太后下旨。
李遂惯会察言观色,见照微蹙眉冷笑,小心翼翼握住她的手指,问?道:“姨母,你生?朕的气?了吗?”
照微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说:“此事不怪阿遂,是姨母近日疏于?关心你。姨母在想,若是搬到福宁宫来?与你一起住,阿遂会高兴吗?”
“姨母要搬到福宁宫来?……”李遂下意识紧张地挺直了脊背。
在他的认知里,姨母和母后一样,是能随意管束他的长辈,且与乳母不同,乳母对他的态度是恭敬的,经常会放纵他与内侍玩耍,有时?会替他向秦夫子求情,在课业上糊弄了事。但他知道,姨母在读书与练武方面对他很严格,他正是好?玩贪睡的年纪,没?有小孩子喜欢被拘束。
照微见他面有为难色,含笑诱哄他道:“我可?以教你蒙眼?投壶,我那两只蟋蟀,也可?以送给你玩。”
照微心想,这话若是被兄长听见,定要斥她有失身份,但眼?下当务之急是将李遂从金氏的控制中扳过来?。
果?然,听见玩蟋蟀,李遂双眼?一亮,“真的?”
照微笑眯眯,“本宫不欺君。”
此事就这么说定了,李遂从榻上爬起来?,踩着木屐跑出?卧房,拾起隔间书案上的笔墨,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诏封吕光诚为蜀中博买务博买使,经营蜀中茶叶、丝帛事务。”
他将这张纸拿给照微看,说:“这就是乳母求朕写的诏旨。”
照微在那稚气?的字迹上扫了一眼?,问?他:“皇上认识吕光诚?”
李遂道:“朕没?见过,但乳母说他是个会赚钱的忠臣,能给朕赚很多银子。”
“那皇上可?知博买务是做什么营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