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了。”
“……”她说得太坦然,以至于牧随竟然一时语塞。
“多谢夫人,煞费苦心,机关算尽。”
“不必客气。”孟如寄将山薯递在牧随唇边,“小随。”
久违的称呼,脱口而出的时候孟如寄和牧随一时都有些恍惚。
相较于牧随的怔愣,孟如寄有些感怀:“你以前还叫我姐姐呢。”
“你还真敢应。”
剥好的山薯牧随不吃,她便自己拿了回来,咬了一口:“现在你叫,我依旧敢应。”
“姐姐?”
孟如寄一顿,有些意外,她抬眼看牧随,但见牧随有些打趣的望着她。孟如寄被激起了胜负欲,她温柔的微笑:“小随,你要是好这口,我也能陪你演。”
牧随收敛了神色:“不必了。我还是更想让你生疏客气些。”
他退缩了,孟如寄撇嘴,倒是也没有继续追击。
“你现在好像也没有以前那么容易饿了,戾气能顶饱?”
“之前在你衡虚山的山崖上,为夺你的内丹,与冥怪一战,消耗了不少力量,身体年岁倒转,来了无留之地,需要更多的食物补充流失的力量。”
“补完了?”孟如寄问他,“现在就是你之前的样子了?”
“差不多了。”
“你这戾气,消耗了,还能让你返老还童呢?”
“只是机缘巧合罢了。战胜了冥怪,又吞了那颗内丹……内丹在你身体里时间久了,对戾气并不友善。”
孟如寄点点头:“应该的。”
三言两语聊罢,孟如寄也吃完了手里的山薯,左右也想不到别的撩拨牧随的法子,她便拍拍手站了起来,抓了桌上的石头:
“我去休息了,小随,你别趁机偷跑哦,我今天可没吃小绿丸。你走了,我会心痛。”
牧随抬眼,好似冷漠又无语,他盯着她的背影。
孟如寄却在回房间前一刻顿住了脚步,转头望他:“今天你有更喜欢我一点吗?”
月色落入院子里,两人的眼眸都被点亮。
牧随嘴角动了动,最后,别开了眼。
“没有。”
孟如寄闻言,长叹一声,进了屋。
即便她没说话,牧随好像也听到了,她在说:“爱情真难啊……”
落下的布帘晃动停止,牧随还坐在院子里,配着月光,食着桌上的山薯,他竟忽然觉得,手里的山薯少了几分滋味,嚼蜡似的,只能填填肚子。
“你确实动心了。”一旁看兔子的叶川忽然开了口。
他的话让牧随抬了眼眸,牧随看向他。
叶川只盯着兔子:“你说的仇,一定要报吗?用你之前的方式?”
“一定要报。”牧随道,“用之前的方式。”他回答者着,却垂着眼眸,不知在思索什么。
叶川转眼,目光落在了牧随身上。
幽绿的月色下,他的眼瞳仿佛也泛起了诡异的光。
倒流向上的奈河无声的涌动,好似冲刷着天上的星辰,在此处看着,它已从遥远的链接天空的丝带变成一条涓涓向上的溪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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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效果啊……”
灰蒙蒙的梦境空间里,孟如寄蹲在地上,苦恼得直抠头:“我的招都使尽了……”
在她身边,莫离站着,摸着下巴嘀咕:“依我看还是有点成效,只是稍稍慢了点,这再过两日就要到濡尾草荫了,到时候让他拿到了千金,咱们更被动了。”
“千金有那么好拿吗?”孟如寄扭头问他,“那濡尾草荫的人是什么人?”
“是一位妇人,挺早就来了无留之地,她多年积蓄,早就有千金,只是很奇怪,她不千金买命,反而要寻一个人,只要那人达到了她的要求,她便能予以千金。”
孟如寄当即眼眸一亮:“有这捷径?”顿了顿,她又摇头,“有这捷径,这么多年她千金还没送出去,可见不好拿。她要求定是难以达到。”
“正是。多少人都去试过,我就没见过成功的,此前我贪玩,假扮半亡人去了一次……”
孟如寄好奇:“她的要求是什么?”
“……”似想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莫离默了许久,“总之……寻常人很难达到。”
孟如寄上下打量了一眼莫离,也不再追问了,只道:“那牧随也不一定能达到。”
“我观他此次势在必得,还是别去赌这个‘不一定’。”
“言之有理。”孟如寄认可了,随即又低头思索起来,想了好半晌,孟如寄又忽然抬头看向莫离,“我这里想到了几个计谋,需要你配合。”
莫离难得肃容,洗耳恭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