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眼,这才发现车内没人,“盛修白?”
汽车前灯光是亮着的,男人站在逆光处,衣摆被风掀起一角。外面寒风凛冽,他嘴里叼着烟,一手拿着打火机点火,另一手笼着烟。啪嗒一声,火苗燃起,最后化成一点猩红。
平日里那样温柔的人,此时褪下一切伪装,整个人几乎要融到浓重的夜色里。
夏柠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下车找他,而是在车内看了好一会儿,等那根烟燃尽才下来从背后抱住他,“修白,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要不是对方是她的合法丈夫,她都要脑补悬疑剧里的谋杀情节了。
把这个想法和面前的人一说,他轻笑了一声,本来想吓吓她,又怕真把她吓坏了,“一天到晚都在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盛修白从后备箱里拿出烟花,夏柠这才知道他要干什么,“烟花!”
他们住的地方是市中心,那儿是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夏柠前两天随意念叨了一声自己想看烟花,没想到盛修白一直记在心上,特意开车开这么远到允许燃放烟花的地方来。
夏柠用晶亮的眼睛看向他,一时间心口像是有嫩芽生长一样,痒痒的。
盛修白正研究先放哪个烟花好,右脸突然被女孩亲了亲,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起那双含情的眼睛,忍了忍,还是问,“先放烟花还是先做点别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小声说,“等会儿放烟花。”
盛修白的吻刚开始总是就轻柔的,但逐渐雨势越来越大,在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然变成狂风骤雨。他甚至不需要用太多技巧,夏柠就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被汹涌的潮水淹没。
那一瞬间,夏柠突然觉得,再漂亮的烟花也及不上盛修白的万分之一。
腻歪完,盛修白去点烟花。
夏柠躲得远远的,耳边“咻”地一声,烟花窜到黑色的天幕中然后“嘭”地一声炸开,原本浓重的夜色被它映亮,在女孩带笑的面庞上也映出流光溢彩的一道。她仰着头入迷地看着焰火融入夜色里。
她明明看过很多次烟花,却觉得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炫目耀眼。
盛修白走过来,将她冰冷的手攥进掌心放进自己温暖的口袋里。等所有的烟花都放完,四周重新安静了下来,盛修白问她,“开心吗?”
看她像个孩子一样拼命点头,盛修白忍着笑意揉了揉她的脑袋。
盛修白把垃圾处理好,外面冷,夏柠赶紧上车,关上门以后夏柠觉得被暖意包围着,好过了不少。虽然喜欢雪,但夏柠实在是讨厌南方冬天的湿冷,一阵凛冽的寒风挂过来,让人觉得锋利的匕首在身上刮。
夏柠揉了揉手,抬眼看向盛修白,觉得他应该也很冷,就想着帮他捂一下手。谁知道拽过他手后发现,盛修白掌心的温度比她高不少。
可恶。
盛修白不知道她脸上怎么出现了奇奇怪怪的表情,只是见她把手递过来,反手将她的手握了过来。他连手都比她大上不少,随随便便就将她的小手完全包了起来。
夏柠发着呆,她还在想他手温度比自己高的事,好像平时被窝里男人身上也总是暖暖的,简直就是她的人形取暖器。
她总是会往他怀里钻,不过有时候动作过火了就没那么好玩了……
“想什么?”
夏柠听到盛修白的声音回过神,故意摆出一副傲娇的模样,“要你管。”
盛修白微微偏过头看她,“不要我管?”
他故意凑过去做出一副要亲她的模样,手掐着她的腰,夏柠一边笑一边躲,“你干什么?”
见盛修白不说话,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过火,夏柠看了眼四周,很怕不做人的盛修白会在这种地方干出什么不要脸的事。毕竟以盛修白的人品,这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她赶紧投降,“你管你管。”
但盛修白像是没听见一样,夏柠有些慌了,“等会儿会有人经过的。”
盛修白垂着眼笑了,松开手缓缓地将旁边的安全带拉出来,帮她系好后一脸单纯地问,“嗯?系安全带也怕被人瞧见吗?”
夏柠:“……”
意识到被耍了,她又气又羞,偏过脸不理盛修白。
狗男人,平日里在其他地方怎么没看见他那么正人君子。
回去的路很长,夏柠反而有些清醒了,她打开车上的音乐。因为还记恨刚刚那件事,知道盛修白不喜欢吵闹的音乐,故意给他放了几首堪比噪音的歌。
盛修白果然不堪其扰,虽然表面上什么都没说,但眉头还是皱了起来。
夏柠呢,自然是报复成功,要多高兴有多高兴了。
终于到了家,盛修白偏头望过去,女孩脸上还带着笑。这么点小事,倒是值得她高兴半天。
一到门口,两个人刚好撞见夏兴昌。
“你们俩去哪儿了?”老爷子有些疑惑地问。
夏柠跟被教导主任抓到的乖学生一样,看上去心虚极了,立马解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