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修白自然对这些幼稚的小玩意儿没什么兴趣,但还是附和她,“你帮我选一个。”
“好。”应完,夏柠兴致勃勃地排在两个小学生后面转转盘,上面画着各种图案,转到哪个就可以让老爷爷做哪个图案,她最想要的是凤凰。
但第一次转到了一个兔子,夏柠转第二次的时候嘴里碎碎念了什么,这才下手去转。指针晃动了几圈,最后在女孩期待的目光里落在了凤凰上,她一下子笑了起来,一对眼睛弯弯得像月牙。
淡淡的月光落在她身上,盛修白不禁有些出神,等回过神时手上被塞了那个兔子的糖画,他挑眉,夏柠有些俏皮地说,“你应该也喜欢兔子的吧,这个凤凰不可爱,归我咯。”
盛修白哪儿不明白她的心思,于是笑着说,“确实是兔子比较可爱。”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接那个糖画,总觉得他拿这个显得有些奇怪,但看她笑得那么开心,他心底多了几分无奈的纵容。
盛修白对她的笑颜实在没什么抵抗力,虽说他在夏柠面前温柔的样子比较多,但他向来比较冷漠,对其他人时即便是笑也没带多少真心,但她笑的时候,他总会觉得万物复苏,向来孤寂的心重新跳动起来。
一如初见她的那天夜晚,看见篝火前女孩甜美的笑容,盛修白大概第一次懂了“一眼万年”四个字。
他想到这些垂眸笑了笑,抬手脱下大衣外套披在她身上,“夜里冷。”
夏柠不知道哪儿来的倔强,“我们年轻人可抗冻了。”
偏偏这时候一阵寒风刮来,她没忍住颤了一下,接着就听到了盛修白的笑声,原本以为他多少要嘲笑两句,没想到他顺着她的话丢下一句,“那就当是我这个老人的关心。”
他尾调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宠溺的味道。
说完,盛修白单手插兜往前走,夏柠一手拽着比自己大一号的外套一手拿着糖画追了上去,她跑到盛修白面前刹住车,然后回头笑着看他。
于是盛修白也笑了,微微偏过脸,温柔从眼底像月光一样柔和地落下来。
那天晚上夏柠很晚才回到家,她手机开了静音,这才发现时柚韵给她打了八百个电话。她这才接通电话,顺便把时柚韵这个狗东西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你能不能别说有的没的?”
“我说什么了?食色性也。”时柚韵嘿嘿地笑,“不用害羞嘛,多交流交流这方面的事。”
色鬼。
她也跟着笑,“那等你有了经验再跟我交流。”
“……”这下时柚韵没话说了,她转移话题,“对了,你不是马上就要举办婚礼了吗?我和计城给你弄了一个单身派对,婚前最后一场狂欢。”
夏柠向来对这些不感兴趣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什么狂欢,根本就是这些人借着给自己办派对的借口好方便他们吃喝玩乐,“我证都领了,现在不是单身。”
“哦,不是单身,你是在炫耀你有个老公吗?”
“……”大概是因为这称呼太新奇,夏柠听不得这两个字,红着耳朵,“不跟你说了。”
“你不跟我说我也要跟你说,派对时间到时候发你。”时柚韵想起什么,“哦对了,计城让你别忘记给他送礼物,过两天是你们认识的二十周年纪念日。”
“……?”夏柠头上冒出一些问号,现在这货敲竹杠的方式真是越来越独特了,她记得去年说认识十九周年纪念日的时候明明是个夏天,怎么一年还变一个样,这纪念日还可以自定义是吗?
不过夏柠也习惯了自己的一些无赖朋友的无赖要求,包括时柚韵在内。
隔天夏柠舞团的工作结束后去柜台买了对蓝宝石袖扣当做给计城的礼物,本来这时候是约盛修白去置办一些东西,但他临时有事,当时给她打电话的语气带着几分遗憾和疲惫,似乎很累似的。
想来那个点很累,昨晚估计也没休息好。
夏柠吃完饭思索了一下,让服务生打包了一份准备顺路带去给她的便宜老公,做一回好人好事。她拿着饭盒和礼物进了公司大楼,公司的前台和员工都认识她,甚至看见她直接给专用电梯刷了卡。
她来到顶楼,这儿的工作氛围很紧张,她正好听到戚瑶说,“别抱怨了,总裁今天过生日还在加班呢。”
那个员工小声说,“他又不是正常人,精力比小十岁的人都要旺盛……”
夏柠步子止住,有些错愕,“今天是盛修白的生日吗?”
戚瑶听到声音才发现夏柠来了,“是的,夏小姐。”
“他吃饭了吗?”得到否认回答,夏柠拿起打包盒往里面走。门被戚瑶拉开,夏柠看见他揉着眉心,难得见他这副模样。
她把盒子放到茶几上,“我给你带了饭。”
夏柠打开,里面是意大利面,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看这意大利面也是面,四舍五入就是长寿面,来吃一口啦。”
盛修白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他坐在沙发前,将黑色领带的尾端塞进衬衫里,“你怎么